好在果里亚摇了摇头,回答说“河岸上很安静,什么动静都没有。我亲自到山岗顶部去看过,在岸边能看到有人巡逻,德国特务如果不靠近河边,是无法为他们的炮兵指引炮击方向的。”
“那就好,那极好。”索科夫心说只要别雷他们渡河时,别遭到敌人的炮击,那么就能有更多的有生力量进入城内,来加强马马耶夫岗的防御。“由于我们能用于渡河的船只有限,别雷上校他们可能还需要来回两趟,才能全部过河。”
“需要派人去接应他们吗”维特科夫等索科夫说完后,试探地问道“外面黑灯瞎火的,千万不要和岸边的守军发生误会。”
“放心吧,副旅长同志。”索科夫冲维特科夫摆了摆手,说道“我来这里之前,把萨莫伊洛夫少尉和他的警卫排留下了岸边。有他们在,就不用担心别雷上校他们上岸后,会出现找不到路或与友军发生误会的情况。”
见索科夫把事情都安排好了,维特科夫便没有再说什么,反而是一直保持沉默的别尔金开口了“旅长同志,昨天旅政治部主任德米特里和我说了一件事,我觉得有必要和你谈谈。”
别尔金的话一出口,立即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看到大家朝索科夫投去好奇的目光,别尔金连忙重重地咳嗽一声,辩解说“这事与今晚的作战会议无关,是旅长同志的私事。”
“我的私事”别尔金的话让索科夫一头雾水,他望着对方不解地问“政委同志,到底是什么事情啊”
“是这样的,我们前段时间不是安排阿西娅去了红十月工厂么”别尔金连忙解释说“当时我们派她去的目地,一是让她去照顾伤员,二是让她去照顾你的生活。谁知她去了以后,却因为那里的战事激烈,每天有源源不断的伤员送到地下室,使她忙得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了”
“政委同志,你别说了。”索科夫搞清楚别尔金是想对自己说阿西娅的事,连忙抬手制止“阿西娅既然是旅里的卫生员,那么照顾伤员就是她的职责。政委同志,你不用为了这事而感到内疚。”
“你误会我的意思了。”别尔金摆摆手,继续说道“我要对你说的并不是照顾伤员的事情,而是她最近的精神状态很不好。”
“精神状态不好”索科夫听到这里,不禁皱了皱眉头,奇怪地问“为什么会这样呢,难道出什么事情了吗”
别尔金望着索科夫使劲地点点头,用肯定的语气说道“是的,当她听说你所率领的部队,被德国人截断在奥尔洛夫卡地区时,立即就晕倒了。后来虽然被救醒了,但整个人的精神状态就处于一种恍惚的状态,工厂里的厂医检查后,说是心理疾病,没有什么有效的药物治疗。”
说到这里,别尔金忽然提高了嗓门“如今好了,旅长同志,你又重新回到了马马耶夫岗,我相信阿西娅只要见到你,她的精神状态又会恢复正常的。”
别尔金介绍情况时,索科夫不断地在心里骂自己,光顾着打仗的事情,居然把阿西娅忘记了。当初为了保密,从奥尔洛夫卡向北突围的事情,自己连崔可夫都没有报告,更别说其他人了。以至于自己都回到了马马耶夫岗,旅部的人都不清楚自己具体在什么位置。
“这都是我的错。”索科夫有些惭愧地说道“我立即安排人手,去把阿西娅接回来。”
“刚刚马克西姆少尉打电话时,我已经让他通知布里斯基,来马马耶夫岗开会时,记得把阿西娅一起带来。”别尔金语重心长地对索科夫说“等阿西娅回来以后,就别让她再离开了,有你在她的身边,她的精神状态很快就能恢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