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落下来的砖石瓦块,形成了一个又一个两人多高的斜坡,布里斯基不禁犯愁地对索科夫“旅长同志,您瞧瞧这周围的环境,我们可怎么布置防御啊战士们趴在这些瓦砾堆上,只要遭到德军的炮击,就算他们不被炮弹直接命中,但飞溅的砖石,还是会给我们造成不小的伤亡。”
布里斯基发牢骚时,索科夫仰头望着屋顶,想瞧瞧这里是否依旧完好无损。但令人遗憾的是,大半的屋顶已经被震塌,其中两门高射炮连着塌陷的屋顶掉了下来,在厂房的硬地面上摔得四分五裂,显然是无法再用了。
恰巧这个时候,乌兰诺娃也从地下室里走了出来,她看到从楼顶掉下来的高射炮,脸色也特别难看。她估摸了一下剩余几门高炮的位置,随后忧心忡忡地对索科夫说“中校同志,情况不太妙,虽说屋顶还有四门高射炮,但它们所在位置的屋顶,已经出现了大量的裂纹,没准人上去一踩,就会整个地坍塌下来。”
“什么,我们的高射炮不能用了”没等索科夫说话,跟着从地下室里出来的库斯托神色慌张地说“那敌人坦克再上来,我们该怎么办”
“车间主任同志,”见库斯托表现得如此惊慌失措,索科夫有些不悦地说“在我提出用高射炮打坦克之前,你们有什么反坦克武器吗”见库斯托听了自己的话之后沉默不语,他又补充一句,“肯定是没有吧既然你们以前都不担心敌人的坦克,那现在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您说得对,中校同志。”库斯托苦笑着回答说“我想我们总会有办法,来对付德国人的坦克。”
“车间主任同志,”趁着德军还没有发起进攻,索科夫决定向库斯托了解一下他下一步的打算“您瞧瞧,虽说行车在德军的炮击中,没有受到什么损伤,但是有两段轨道被炸毁了,使行车无法再行动。你们在接下来的组装中,打算用什么起重机械来把坦克炮塔吊起来,按在坦克车身上呢”
“中校同志,这一点您不用担心,我们有其它的土办法来进行吊装。”说到自己擅长的专业,库斯托的脸上没有了紧张的情绪,开始滔滔不绝地向索科夫讲解起来“比如说我们可以三根圆木搭一个三脚架,上面挂上了一组滑轮,来进行吊装作业”
库斯托带着手下的工人,开始清理落在组装生产线上的砖石,而索科夫则让布里斯基安排战士们布防“大尉同志,防御队形不要太密集,否则在敌人的炮火打击下,会造成重大的伤亡。”
“旅长同志,您就放心吧,这些我早就考虑到了。”布里斯基在说完这话之后,眼睛却望向了马马耶夫岗的方向,自言自语地说“那批火箭弹什么时候能到啊如果我们有了火箭弹,就根本不用担心敌人的坦克了。”
他说话的声音虽然不大,但索科夫却听得清清楚楚,连忙对他说“放心吧,大尉同志,火箭弹应该很快就能到达。我不会让战士们身上绑着集束手榴弹,去炸敌人的坦克。”
得到索科夫的承诺,布里斯基的心里顿时感觉踏实多了。要知道,他如今手下就三百多人,如果没有火箭弹的协助,要想在没有坚固防御工事的地方,挡住德军凶猛的进攻,自己势必会付出惨重的代价。没准只能打上一两天,自己的这个营就可以因为伤亡殆尽,而被撤销建制了。
见到四营的指战员和车间里的工人,都开始忙碌起来时,乌兰诺娃有些沉不住气地问“中校同志,我想问问,我们营的任务是什么”
索科夫仰头看了一眼早已千疮百孔的屋顶,转身对乌兰诺娃说“中尉同志,我想您应该很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