税务官庞巴菲尔被投入监狱,此人跟黑克托尔有仇,肯定不会向他讲述首都的那些事。
律法官汉密尔顿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当然不会站在赛克斯三世这边。
典狱长沙克斯法是个老狐狸,属于墙头草,在公爵大人势大的时候,他仅仅做了两件建议,一是暗示地揭发庞巴菲尔的罪行,二是建议黑克托尔去挖赛克斯二世的坟。
农业官马里恩科一辈子种田养马,跟首都那些人完全没有打多少交道,问也是白问。
黑克托尔决定了,必须撬开德克里亚的嘴。
明年春天,再过两三个月,黑克托尔就将前往首都去给女王祝寿,他必须对形势有一定的了解和学习。
至目前,首都的那些人物当中,黑克托尔仅仅知道女王和一个外交大臣,后者是死去的奥尔良三世的老丈人,似乎外交大臣和埃尔姆的关系很密切,其余事情他一概不知。
约瑟乔和钱德勒策马赶来,下马向公爵大人行礼。
黑克托尔将逮捕埃尔姆律法官德克里亚的事情简单介绍了一遍,随后他认真地吩咐道“烙铁暂时别用,你们试试用拳头和老虎凳,给你们一晚的时间,把德克里亚的嘴撬开。我必须知道他这次在首都做了什么事。”
当初在赛克斯监狱里,约瑟乔和钱德勒用老虎凳收拾过庞巴菲尔。
约瑟乔和钱德勒施礼,走进了囚室。
黑克托尔没有心情去听德克里亚的喊叫声,他返回了别院。在他看来,德克里亚男爵是埃尔姆三世的帮凶,跑去首都搬弄黑克托尔和赛克斯的是非,理应受到惩罚。
维洛娜正带着安妮西和伊莲娜在练踢臀跳,黑克托尔感叹了一阵好身材,欣赏着难得一见的风景。
看见黑克托尔情绪不佳,维洛娜停止了蹦跳,跑过来牵住他的手,噘着嘴,却没有开口乱问。
黑克托尔能够感觉到,维洛娜是很懂事的女贵族,这姑娘毕竟是维达二世的女儿,从小陪伴在做公爵的父亲身边,自然是能够体谅自己这个年轻公爵的烦恼。
接过安妮西送上的一杯水,黑克托尔喝尽,解了渴,牵着维洛娜的手走进房间,把埃尔姆律法官的事情告诉给她。
黑克托尔说“考虑到囚室的环境太阴暗,审问犯人有不愉快的场面,我便没有叫醒你一起去。这会约瑟乔他们正在收拾那个混蛋,哼,搬弄我们赛克斯是非的小人。”
维洛娜微笑道“那个男爵不过是奉命行事,他的口如此严密,我看此人是个忠心耿耿的官员。”
黑克托尔叹气道“你没见过我们赛克斯的律法官,那个家伙绝对是个阴险之辈。我不得不承认,埃尔姆的这个律法官比我自己的律法官要优秀许多。”
维洛娜说道“你们赛克斯的官员队伍真是很奇特。”
黑克托尔心中一动,治理官员的事情他平时根本找不到人商量,黑盔卫队骑士们阶层有限,没有资格在这个话题发表见解,马里恩科除了擅长干活,其他官员的事他从不多嘴。
但刚才维洛娜的几句话,让黑克托尔有一种找到了商量伙伴的感觉,维洛娜和兰蒂娅都是公爵的女儿,她俩从小虽然不是被当做接班人来培养,但耳濡目染总能见到她们各自父亲的不少招式。
黑克托尔正想详细问维洛娜,查瓦利亚来报告“马里恩科大人和罗梅罗求见。”
回到赛克斯三天以来,黑克托尔感觉自己忙得像车轮,转个不停,没有丝毫闲暇的机会。
他站起身,领着维洛娜来到外院的官署。
农业官马里恩科和步兵部队新任指挥官罗梅罗,两个人脸上都有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