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一点而言,纽壁坚还是很符合我的胃口的,而且他并非庸才。至于双方之间的过节,倒也算不了什么。”
“想一想上个世纪的托拉斯标准石油,它的大股东里,很多都曾经是约翰洛克菲勒的激烈反对者,可最后还不是被约翰洛克菲勒拉入自己的阵营比如约翰阿奇博德,进入标准石油后,成了约翰洛克菲勒委以重任的二把手。”
“我是不会嫌弃多几个有能力的鬼佬部下的,就当师夷长技以制夷了。”
易慧强直咧嘴,“可我现在过去和纽壁坚聊什么啊”
“随你。”高弦一摆手,“反正等我谈完事后,要看到纽壁坚。”
推辞不过的易慧强,只好从自己的存酒里,挑了一瓶不错的,也合适的,然后过去找纽壁坚,打招呼道“好巧啊,钮璧坚爵士,不耽误你谈正事的话,一起喝两杯。”
“那当然荣幸之至了,正好已经谈完事情了,不知道怎么打发时间呢。”纽壁坚笑着站起身来,“易生也来这里会朋友吗”
“我这种闲人,就是到处乱逛。”易慧强一边娴熟地打开瓶塞,一边闲聊道“这是我收藏的一批智利红酒,论名气肯定不如法国红酒了,但智利红酒也是法国人后裔酿造的,品质有其独到之处,我们就当尝尝鲜了。”
纽壁坚打趣道“想必是高兴集团的国际贸易,让易生近水楼台先得月了,这瓶酒虽然名声不显,但必是得益于当地独特自然优势的极品无疑。”
“没那么夸张。”易慧强哈哈一笑,“再说了,好酒才配得上纽壁坚爵士的身份嘛。”
“我的这些身份,很快就全都离我而去了。”纽壁坚轻轻地放下酒杯,明人不说暗话地诉了几句苦,最后话锋一转道“对了,还要多谢高爵士送的人情,让我们这些人离开怡和的时候,不至于狼狈不堪的同时,还两手空空。”
一听这话,易慧强不由暗自嘀咕了一句,看起来有门啊,他转念一想,又释然了,屁股决定脑袋,纽壁坚都要彻底离开怡和了,惠而不费地称赞高爵士一番,结个善缘,再正常不过了。
“我这位妹夫的仁义,那是有目共睹,众所公认的。”易慧强顺着这个话头,狠狠地夸奖了一通高爵士的义薄云天,然后貌似无意地打听道“纽壁坚爵士已经在英国那边另谋高就了吗什么时候离开香江,我好给你摆酒践行。”
“还没做最后决定,不过,我夫人和孩子已经先一步回伦敦做定居那里的准备了。”纽壁坚打了个酒嗝,“我离开香江的具体时间,仍然要等到明年,还有很多琐事,需要料理呢。”
易慧强唏嘘道“这些年,纽壁坚爵士不但是香江商界的领袖,还热心香江公共事务,对香江社会各方面的发展,都有贡献,真要离开了香江,那可是一大损失啊。”
“我和记者说的是实话,我真的热爱香江”借着酒劲,纽壁坚对自己的“坎坷经历”更是黯然神伤,本来自己在香江属于顶级大佬的人物,可到了别的地方,无非就是个职业经理人罢了,郁闷之下,他举起杯子,一饮而尽,“好酒”
易慧强眼珠一转,旁敲侧击道“以钮璧坚爵士的成就,留在香江,继续为香江的发展做贡献,应该是手到擒来的事情吧”
纽壁坚只是有几分醉意而已,进而仍然惦记着维护自己的尊严,含糊应对道“香江商界让我黯然神伤,离开也是好事。”
易慧强赶紧把话往回拉,附和道“是我没想周全,纽壁坚爵士那可是万人之上的大班,香江商界哪能有人值得你服气啊。”
纽壁坚还没飘,连忙摆手道“此言差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