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那家持有剩余百分之二十五载通公司股份的加拿大公司,也归高氏所有吧”
神色不动的高弦,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睁眼说瞎话地避重就轻道“秉翔是我小弟,他年轻气盛,想要在事业上有一番作为,进而便捅出了眼前这番乱子。”
“秉翔已经意识到了骑虎难下,不好收场,于是便求到了我这里。做为大哥,我只好勉为其难地出面张罗一番。”
“我要是信你这个解释,那可就真老糊涂了”邓肇坚腹诽不已,但大家都是体面人,不至于连这层窗户纸也捅破。
高弦继续说道“邓爵士,事已至此,不如接受现实,同意载通公司收购九龙巴士。”
“毕竟,目前的局面明摆着,九巴被正府的利润管制协议压着,仅凭巴士业务,在地铁的竞争下,难有更大作为,再加上香江前景不明,现有股东们也无心增加投入,雷家不就是另辟蹊径,进军电影行业了嘛。”
“如此继续下去,邓爵士呕心沥血打造的九龙巴士,就要真的沉沦了,那就太让人痛心疾首了,不如借此机会,输入新鲜血液。”
“当然了,我在这里可以做出保证,邓爵士在九巴的股东利益非但绝不会受损,而且还会提高。”
“接受现实”邓肇坚脸色一沉道“如果我不给高爵士这个面子呢”
高弦温和地望着邓肇坚,语气诚恳地继续劝道“邓爵士,据我所知,虽然您是九龙巴士的董事会主席兼车务总监,对九龙巴士的影响力无人能及,但实际上持有的九龙巴士股份,却没有雷家、武家等其他股东多。”
“因为邓爵士您是一位高明的投资家,九龙巴士股票只是您众多投资当中的一项而已,此外还有油麻地小轮、恒生银行、商业电台、美丽华酒店等等,您对九巴的工作之所以那么执着,是因为您对香江公共服务领域的热心。”
“现在,有个更好的发展机会摆在九龙巴士面前,您不觉得这是多赢的解决方案吗”
邓肇坚被恭维得脸色放缓道“高爵士在资本方面掌握的情报还真详细”
高弦微微一笑,“既然邓爵士如此称赞晚辈了,那我不妨向邓爵士交个底,除了载通公司已经得到了九龙巴士百分之三十四点九的股份之外,我还通过其它渠道掌控了大约百分之六的九龙巴士股份。”
这些绵里藏针的话,听得邓肇坚直摸自己的大光头,他当然能品味出高弦的言下之意,九龙巴士的元老们就算想要负隅顽抗,打一场全面收购战,也没有丝毫的取胜机会。
“高爵士连香江置地都能强行拿下,何况一个区区的九龙巴士呢。”邓肇坚脸色变得很快,他苦笑着感慨道“说起来,还是因为当初高爵士成功收购香江置地,吓得英资鼓动正府,将全面收购的触发线从百分之五十一下调到百分之三十五,以提高收购难度,可这个保护机制,还是不能改变九龙巴士被收购的命运啊”
堂堂的高爵士,当然不能承认自己趁人之危、恃强凌弱,他再次澄清道“我这是为了帮秉翔收拾烂摊子,才不得不来打扰邓爵士。”
邓肇坚仔细端详了始终面带微笑的高弦,心里不由得直翻腾,那个笑面虎的传言果然不是虚的,你才三十多岁,就虚伪得如此炉火澄清,我这个老头子,下面子子孙孙那么多口,哪敢真得罪你啊
“高爵士英姿勃发,让我不得不想到那句长江后浪推前浪啊。”最后邓肇坚用一句恭维,粉饰了这场残酷的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