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伟大的大奥师伊奥勒姆失踪的消息终于再也隐瞒不住,整个耐瑟瑞尔帝国一片鼎沸。
如果说费林魔葵的步步紧逼是悬在所有耐瑟民众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的话,那么大奥师伊奥勒姆的无故失踪,则像是几千年来承载着帝国沉浮的根基,轰然垮塌了
不仅是上面的上面的大奥术师们坐不住了,原本就积攒着重重矛盾的民怨也如同随时可能被引爆的火药桶,积难重返。
整个帝国的形势已经到了哗变的边缘。
城市看不见的阴暗角落,耐瑟瑞尔帝国即将消亡的末日论大行其道。
越来越多的民众无心工作,开始渐渐消极怠工,用酒精、幻觉药剂麻痹自己日渐紧绷的神经。
议会大楼前每天都围满了试图求见大奥术师们和卡尔萨斯冕下的大商人、学者和惶恐的贵族们。
即便是以往以汲取更多的知识、更高等的施法技巧和大奥术师荣耀为人生目标的学徒们,于这人心惶惶的时刻,再也无心学业。
他们或是走上街头顶着民众不满、怀疑的目光与唾骂发表着耐瑟瑞尔必胜的宏论,试图安抚人心。
或是组织起来一同求见他们的导师,希望能够在这样的艰难的时局下一些力所能及的帮助。
更有甚者,直接瞒着家里人,跑到军部参军去了。
这一天,出身于卡尔萨斯席下的大奥术师、弦论奥术开拓人的布莱德照常于洗漱间整理好衣装仪容,跟妻子西格莉特微笑着告别,前往卡尔萨斯浮空城奥术学院教学。
只是这一次让她妻子西格莉特感到疑惑的是,自己这个在这种时局下依旧坚持着只要还有一个学生愿意听他讲课,他就一日不会缺勤的勤勉丈夫竟是在她还没来得及将餐具收拢完毕就又跑回来了
因为教室里愿意安静听他讲课的学生
终于一个也不剩了
望着手持法杖腋下夹着教本如同木头人般杵在门口的布莱德,西格莉特先是一愣,聪明如她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为了不雪上加霜,当即装作不知情的开玩笑道
“怎么了难道是走的半路上,突然想起来今天出门忘记给我一个例行的早安吻唔”
可她话都还没来得及说完,就被一个有些冰凉的怀抱给拥入了怀中,还有一个猝不及防的吻吻着吻着就亦步亦趋的吻到床上去了
当这对徜徉在二人世界的狗男女因为腹中的饥饿醒来时,窗外的天色已经入暮,而宅邸良好的隔音则将外界一切复杂而混乱的纷纷扰扰都隔绝在外,让他们得以在这个大厦将倾、帝国垂垂欲坠的时局前,享受这所剩不多的岁月静好。
“西格莉特,你说我是不是很没用”
布莱德双眼平静的望着天花板问道。
“为什么要这样自我怀疑”西格莉特侧过身来,摸了摸丈夫这些日子有些消瘦下来的面庞,关切的问。
布莱德笑了笑“有时候想想,如果我不是有着那样一对厉害的父母,可能这辈子的成就,也就是个拿着竖弦琴跟剧团到处伴奏的吟游诗人吧。
“我甚至感觉我连自己的那些学生们都不如,至少他们在这种时候,还有去和人辩论的口才,有去为帝国时局做争取的意愿,有去为了保卫帝国而参军的勇气。
“而我呢我就是个教都不知道有什么前途的音乐和弦论魔法的。
“甚至,我都没有尝试过用它们,真正的去生死搏杀过一次。
“因为,我是那么的惧怕死亡啊。”
西格莉特却是双手捧着自己依旧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