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中流露出一抹同情之色,随即道,“如果以后邢佳佳再那么对你,你可以告诉我。”
怔了一下,纪寒山朗声笑起来。
刚刚还凝固不动的空气又重新流动起来。
“我跟你说这些不是为了得到你的同情,攸冉,我朋友不多,除了你就只剩下薛威,有句话我曾经对她说过,今天我也想对你说,如果太辛苦的话,你也可以告诉我,或许我不能帮你解决烦恼,但至少能给你一些朋友的安慰。”
许攸冉怔了很久,半晌后才道,“你和薛经理只是朋友”
这回轮到纪寒山呆愣,两个人视线相撞,却是眨巴了许久的眼皮都没说出一句话。
纪寒山受到了惊吓,很久以后才叹出一口长气,“你别告诉我,你以为我跟她是男女朋友关系。”
见她只看着自己不说话,纪寒山捂着脑门笑得无奈极了。
“我和薛威,到底是哪儿让你误会我们是一对了”
薛威对纪寒山的态度。
不过许攸冉不可能说出这个答案,女人心海底针,她不想因为自己的一句话坏了薛威的好事。
为防许攸冉多想,纪寒山便简短地给许攸冉讲述了自己和薛威认识的经过。
纪寒山认识薛威大概有五六年了,第一次见面还是在国外,那时薛威被流氓调戏,是纪寒山救了她,后来见她一个人在异国他乡打拼挺可怜,便又给她介绍了份熟人的活。
再后来,纪寒山回到国内,薛威已经发迹,风水轮流转,纪寒山的新工作还是薛威介绍的。
即便还了当初的人情,但薛威始终念着纪寒山当初的恩情,所以在他请她去帮食味时,几乎没有犹豫便来了这里。
忆起往事,纪寒山有些感慨,“我和她之间,更像是家人吧。前些日子她得到一个升职的机会,但必须常年待在国外,当时我对她说,她的家人我会帮她照看,让她放心去,但她却拒绝了升职机会,后来又跟领导闹了矛盾,一气之下,她索性辞了职。她还挺不容易的。”
许攸冉听了很多,对薛威有了一个新的认识。
再想到这次她家人出事,又开始犹豫要不要告诉纪寒山。
“你别看她表面强势,其实她很脆弱。”忽而,纪寒山看向许攸冉的神情里多了丝难以言喻的情绪,“有件事,我想我不该瞒着你。”
“嗯”
“她在国外那段时间曾出过事,她有很严重的抑郁症,虽然后来转为轻症,但我还是担心她会再出事,你也多帮我注意一些,一有情况就告诉我。”
闻言,许攸冉哪里还敢继续瞒着纪寒山,皱了皱眉,当即将所有事都说出了口。
就见纪寒山脸上的轻松神色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眉宇却越皱越深。
不等许攸冉说完,纪寒山立刻拨出一通电话。
他的神色更加焦急起来,“攸冉,你开车来的吗车可以借我我担心薛威已经出事了。”
许攸冉吓了一跳,“出事”
“薛威她确实有个弟弟,但是她弟弟前年借贷欠了一大笔钱,当时年纪小就轻生了,为了躲催债的人,他们全家都搬离了原来的地方,我怀疑是债主找上门了。”
许攸冉才明白为什么向来意气风发的薛威当时会露出那样落魄的情绪,整个人完全没有了神采,原来是这样。
她心下自责没有早点告知纪寒山,忙拿出手机给司机打电话,让他送纪寒山离开。
纪寒山急匆匆离去,连句谢谢都来不及对她说。
其实许攸冉也想跟纪寒山一起去,但直觉告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