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彭锦平常和邢佳佳等人一块儿玩,但因着许攸冉这层关系,邢佳佳并不怎么喜欢彭锦,甚至还连带着有点讨厌他。
原本的话题是冷嘲热讽,现在却又让仇人成了话题中心,邢佳佳着实不爽,紧接着便抢了彭锦的话头控住了主场。
见邢佳佳开了讽刺许攸冉的头,其他人纷纷开始细数许攸冉曾经的黑历史,甚至还有人表示许攸冉平常的端庄大气都是在装样子。
认同声中充满了欢声笑语,连许攸冉的追随者彭锦也捧腹大笑,甚至还笑出了眼泪。
在这样的境况中,杯子落地摔成碎片的动静显得格外突兀和刺耳。
笑声戛然而止。
围坐着的人群中站着个女人,她身边的人都惊讶地看着她,这种惊讶也跟接力棒似的传遍整个夜场。
杯子落地不是偶然,是她用力摔的。
被碎玻璃溅到的男人随即吼道,“邓子柔,你干嘛”
邓子柔环视一周,“很明显不是吗”她冷笑一声,“我不高兴。”
“你不高兴就扔杯子,神经病啊”男人为了找回面子有些不悦,但到底还是掺了些玩笑的语气在里面留有余面。
邓子柔却是收回了放在他身上的视线,转而在邢佳佳和江伊宁身上游离,“江伊宁,之前秦楚还是秦家人的时候,怎么没见你在大庭广众下嘲笑许攸冉你也不过是欺软怕硬。”她又看向邢佳佳,“你以为江伊宁真把你当朋友邢佳佳,她要是真把你当朋友,前段时间就不会让你单枪匹马和许攸冉作对,她把你当枪使,你还把她当真朋友,你可真够傻白甜的。”
江伊宁气极反笑,“现在知道帮你的姐妹说好话了别说得你多清高似的,你要是真的把许攸冉当朋友,你也不至于跟我们一起玩儿。”
邢佳佳也跟着补刀,“之前看到许家落魄了,你就开始跟我们玩儿,后来许家攀上了秦家这棵高枝,你不好意思觍着脸回去。”她也起身,鄙夷的眼神上下扫视着邓子柔,“怎么,现在见她落魄,这是又要结交她了不过你这可是没赶上好时机啊。”
邓子柔一时语噎,眼底的痛楚一闪而过,弯腰拿起酒杯往前一泼。
不过大概是方向没掌控好,邢佳佳只被泼到了衣服,反倒是一旁的江伊宁被泼了个措手不及。
两人愣了愣,最先反应过来的是江伊宁,她当即扑上去和邓子柔扭打在一起。
在场的大都是邢佳佳等人的朋友,邓子柔和这批人总归还有些陌生,以至于这一架被打得进了医院。
好好的一场聚会闹成这样,任谁的心情都不会好得起来。
邢佳佳从医院电梯出来已是凌晨一点半,她照了照被指甲刮出红痕的脸,正皱眉,却听背后电梯声忽的“叮咚”一声。
半夜的医院,一切声音都被放大,邢佳佳被吓了一跳,胆子小起来,镜子掉了也没捡。
那人却是追上来,挡住她去路的同时,礼貌地将镜子递还给她,“刑小姐,你的镜子。”
邢佳佳顺手接过镜子,刚要迈开步子,想到了什么,愣道,“你怎么知道我姓刑”
“这个么,说来话长”
翌日早上,许攸冉下楼正准备吃早点,却听到秦楚跟她打了声招呼。
之前住东城区的那段时间,秦楚每天早上七点便出门,许攸冉起得晚,以至于两人很少在早上见面。
这会儿都快九点了,秦楚居然还在吃早点。
许攸冉仿佛见到了世界奇观一般,有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