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是正年轻的女皇,一位是俊郎的正二品权臣,他们私下的交集,是任何其他派系的人,都不希望看到的。
不出两个月,就已经有人蠢蠢欲动。
出乎苏夭意外的是,最先发难的,竟然是深居后宫的太后。
突然收到太后召唤的苏夭并不知道所为何事,而一进永安宫,还不等茶点上好,她便收到了太后的质问。
太后端着茶杯,也不喝,就这么拿着看向苏夭“皇儿,宫内传闻,近日里,你与孟丞相交往甚密”
苏夭被问的措手不及,但她面上仍旧镇定“母后这是从哪里听说的,还说了些什么”
太后放下杯子,由于动作过急,产生了不小的碰撞声“你只需告诉哀家,是不是有此事”
苏夭低头“是。”
太后语重心长的说到“哀家知晓,你与慎之自幼相识,情谊也同旁人不一般,可如今你们一个贵为天子,一个身居高位,现在正是最招人眼的时候,你们要懂得避嫌。”
她生怕苏夭因为儿女情长,耽误了江山社稷,女子为帝,本就不易,更不能轻易踏错一步。
苏夭不服气的辩驳“君臣相交,何错之有。”
太后早就认定了苏夭还未放下孟子赫,自然不相信她口中的君臣之情,也就讲话直接挑明“你们之前的婚约就是过错的源头”
她又劝说“当初你父皇破例提拔慎之,便是变相的回应众臣,你们的婚约作罢。而今,在你的夫君未定之时,你与他越亲密,就越是把他往风口浪尖上推。”
见苏夭不做声,她又接着打自己的感情牌“和舒,母后是不会害你的。”
“这件事,儿臣自有计较。”说罢,苏夭起身告辞,“如果母后没有别的事,朕就先回御书房了。”
待苏夭走后,太后也是气到了,赶走殿里的其他人,跟芳姑姑抱怨道“你看看,这后宫都传成什么样了她怎么就不明白呢”
芳姑姑赶紧提苏夭辩解“陛下年纪还小呢,又正是少女慕爱的年纪。”
“她哪还小,寻常人家的姑娘在她这个年纪都该做母亲了。”太后下意识的反驳,话一说出口,又想起是什么耽误了她的婚事,“哎,归根结底,还是我跟她父皇的错。”
芳姑姑见娘娘又开始怪罪自己,急忙将祸水东引“娘娘,陛下还单纯些,咱们不如从孟相那边下手,孟相满腹经纶,有才识过人,自然懂得目前局势,也能理解娘娘您一番苦心。”
“也只能这样了。”太后点了点头,吩咐道,“过两日,让安和替哀家宣孟相来永安宫。”
“奴婢记着了。”
太后那边商量好下一步,苏夭这回到长安宫,便开始发难。
被召来的安和从一进来,看到苏夭不虞的神色,来之前就收到一点风声的他,立马跪在地上。殿内其余侍从一看,虽不知发生了什么,也纷纷跪下,瞬间跪倒一片。
苏夭也不叫起,拿起旁边棋盘上的墨玉棋子轻轻敲打,整个内殿只余这阵敲击声。
半晌后,她才开口“安和公公,朕敬你是父皇身边的老人,平日里父皇对你也是赞赏有加,才将御书房这般重要的地方交于你来负责,如今你是怎么做的。”
她口中说着安和,实际上却是在敲打殿内的每一个人“宫内流言纷纷,朕为一宫之主,却半点不知其事,而长安宫内有些风吹草动,前朝都有耳闻。如今御书房,前朝之事都能传到后宫人人皆知。不知道安和公公在御书房当的是什么差你现在的主子又是谁。”
苏夭此番话,在他们听来,哪怕语气再平和,也已经是震怒的表现,安和急忙一连声的请罪,其余胆子小的,已经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