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单肉眼可见的激动,孟子赫就听着,偶尔应和几句。
等到他抱怨的差不多了,孟子赫又开始打听边关的近况,他们往常的信件可不方便他们讨论完这方面的问题。
他语气“边关是何情况”
孟子赫并没有兵权,除了户部分拨粮草时需要过问一下他,其余北方行兵打仗一块,一般都是李家在管。
即使是林单也知道,孟子赫问出此事,已经是逾越之举了。
林单看了孟子赫一眼,有心想说什么,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对方可比自己自己老狐狸多了,哪还用自己提醒。
他又换上了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一出口就是抱怨“还能怎么样,可把我无聊死了。我爹把我丢到军营里自己历练,有个屁的历练机会。那群蛮子胆小如鼠,根本不敢兴兵攻城,偶尔不疼不痒的骚扰那么一下,跑过去解决费时费力还不讨好。”
孟子赫细细琢磨他的话,嘴上调侃到“林大将军也不心疼”
林单语气愤然“他他又不是不清楚情况,就是故意的”
两人一直聊到深夜才作罢,也是他们对自己的酒量有数,不会误了第二天的正事。
登级诏,颁恩诏,定年号,赦天下。
一道道旨意,有条不紊的颁布下去,无论大家内心如何,明面上,所有人都是十分配合。
在民间一些酸秀才里面,还有人对此举如何不赞同,也不敢如同一开始一般张扬出来。
苏夭的登基,完全没有半分纰漏,就连老天都很配合,一路放晴。
因为从未有过女皇登基的先例,大典流程增增减减,又不断调整。
陈御座,具孝服告几筵,祭天坛,拜太庙,着衮服,万臣朝拜。
苏夭站在大殿上,俯看下面跪拜的文武百官,从今天起,新的王朝正式开启。
大典过后,各地赶来的官员纷纷回到原位,整个京城,又恢复了以往的景象,皇座上已经换了主人,百姓的生活并没有立竿见影的影响。
苏夭的生活,也暂时没有其他的变化。
除了每天的朝会,奏折仍旧是先经中书舍人批过一遍,才送至苏夭案上。虽说苏夭已经亲政,而政事决策依旧要由四位辅政大臣一起商定。
苏夭最大的作用,就是颁发旨令。
虽说若苏夭非要胡搅蛮缠,她的旨意依旧不会受到阻拦,但明显她不是这个路数。这也是她作为太女,没有受到异常坚定的反抗的原因。
显然对于一个傀儡,他们并无意见。
当然,他们也不会做的太过分,每次商讨之事无论巨细,都要拉着苏夭旁听,美其名曰“教导”。
苏夭就看着孟子赫和他们打着太极,又被裴太傅时不时的提问考察。
苏夭继位后,第一次休沐时间到了,裴太傅也难得的放了苏夭一次假。
“参见陛下。”
苏夭正在御书房里,百无聊赖的摆弄着桌上的玉砚,听到孟子赫的声音,她停下手上的动作,立马端正坐好。
“起吧。”
两人早就对孟子赫今日的到来心知肚明。
只待苏夭话音一落,孟子赫便走上前,将一份名单摆在苏夭案前。
这是他暗地里整理出来的,这一段时间内,朝堂上大大小小的人事变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