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苏夭进来,几人急忙起来。
“臣等,叩见殿下。”
“平身,众位此次前来,是为何事”苏夭走到座位上。
她刻意往下方孟子赫的方向看了一眼,对方眼神看向下方,毕恭毕敬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没有从他身上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苏夭也没有深究,在其他人察觉到之前,先行挪开了视线。
只是那么一瞬间的事情,其他几人皆刚落座,除了孟子赫本人,都并没有感觉到什么。
而孟子赫,至少表面上是一副面不改色的样子。
对于苏夭的问话,其余几人均未有什么动作,只有身为苏夭老师的裴太傅首先上前,显然,是他们之前就已经商量好的。
而裴太傅也是直言不讳“启禀殿下,如今先帝已去,国不可一日无君,臣等前来,请教殿下,何时进行登基大典。”
原主当初迟迟不肯继位,躲了他们许久,皆是出自对那个位置的惧怕,苏夭则没有这番顾虑。
她也不同他们商讨,只言信任诸位,一切皆依照他们的章程办事。
如今,先帝刚去,余威犹在,这四人又是钦定的辅政大臣,张李两人还不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出什么差错。
几人不料这么顺利,前几日,他们不是不知道这位殿下在搪塞他们,没想到,今日却格外配合。
又刻意观察苏夭,发现今日一见,无论举止还是气质,仿若与往日里判若两人,不再畏惧。
达到了她们的目的,其余的一些细节,就只用他们在私下里讨论好,然后交给苏夭过目即可。
几人又就近几日的一些紧要政务进行禀报,也不是让苏夭拿主意,只需要她了解情况。
苏夭全程也不过是在简单附和。
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几人便告辞。
孟子赫头也不回的直接离去,整个过程都如同只是陪同前来,禀报完六部事宜就完成了此番任务,两人再无任何交谈。
只有太傅独自留下来,对刚刚所言的那些政务,又进一步的了解苏夭的想法,就如同一个课后的随堂检测。
离了宫殿的几人,尤其是个别别有用心之人,他们暗自琢磨着苏夭今日的不同,甚至一个念头一闪而过,难不成这位太女是在韬光养晦,怕先帝忌惮
他们显然忘记了,这有史以来第一位太女是为何而立。
等到裴太傅也离去,苏夭看向安和“安公公,今日的奏折怎么还未送来”
一旁的安和急忙请罪“启禀殿下,中书舍人来报,说是今日奏折过多,尚在整理。”
其实他也知道,这是中书省见新帝根基尚浅,在进行试探,先帝在时何曾敢有这般推辞,然而他又无法言说。
若是换做原主,定然是信了这套说辞,但苏夭哪能不清楚这些弯弯绕绕。
当初,先帝考虑到太女的接触政务不久,让中书令先派人对上递的奏折进行初步批阅。
这在减轻她负担的同时,也给了对方过大的权利,为之后的种种危机,埋下了伏笔。
若行事之人有一颗赤诚之心也就罢了,而偏偏,张彦博便是掌管的中书省。
今日能晚送,明日便能少送,扣下对自己不利的,只让苏夭看到他希望她看到的那一面,早晚有一天,朝堂上便会变成一言堂。
苏夭心生不悦,这才不过几日,便如此急不可耐的开始露出爪牙,也难怪,他们最后只能给别人做嫁衣。
但即使她对这件事心知肚明,极度不爽,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