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尊听得蛊仙禀告之后,一时难以相信,几乎失了风仪,厉声叱道。
“圣尊饶命”
那蛊仙满面惊惶,跪了下来,痛哭道“非是老朽不肯用心,实在是此蛊太过阴险”
“我已主动沾染此蛊,只为寻个破法,可愈是参研,愈是心惊,此蛊炼制,极为高妙,所用之虫,更是老夫前所未见,前后炼法,足有近百种变化,一一厘清,不知何年何月,最后便是厘清了,怕也一定要寻得本源,才可以对症下药,如此难度便更高了一层”
“炼此蛊之人,实在太过狡诈,他为的本就不是杀人,而是害人啊”
“若只是蛊,那便自有破解之法,可如今那毒蔓延开来,如天女散开,一引万余,虽伤痛不深,但却模样可怕,我可以压制,保命,但若想要根除的话绝难做到”
“”
大妖尊听得这话,脸色已是愈发的可怕。
他没想到,事情竟成了这样一个局面。
其实早先他便已经非常小心 毕竟温柔里 最多阴邪,所以他非但收揽了蛊仙这等存在 而是将成精的蛊王养在身边 列作三大妖柱,为得就是借他们之力 来预防这些问题。
然而如今温柔乡里盛行的怪蛊,却是他前所未见。
寻常之蛊 不过杀人 控人,而这蛊,却是摆明了要害人。
又或者说,这已不是蛊 而是病
蛊可解 病不可解。
对于病,只有医治,但若是到了需要一个个医治的程度,那问题便可怕了
“圣尊大人,不好了”
正一片沉凝之间 早有人急急的跑了禀告。
大妖尊根本听也不听,反掌之间 便将这下人击飞了出去,直接撞死在柱上 然后他大步向前,走到了妖庭窗边 目光扫去 便已知道这所谓的“不好” 是什么情况了
温柔乡已经陷在了无尽的恐慌之中。
数之不清的妖姬,皆在街上惊恐奔跑,哭喊,哀求。
而其中更有许多炼气士,有的大为惊慌,正一片一片的,腾云而走。
染上了这怪病的,皆是慌乱奔逃,其中竟可以看到一些人,吵闹着要往妖庭这边来
以他的修为,即使隔得极远,也能听到片言只语。
那竟是说要来找他讨还公道的
“究竟是谁”
大妖尊咬紧了牙关,额头青筋鼓起。
他的养气功夫,哪怕是在问天山,遇到了女剑尊时,也可以平心静气的说话。
可是如今,却实在按捺不住了。
他知道如今这场怪病一起,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
手头上正在炼制的妖丹能不能成,反而是小事,关键的事情,却是在于如今温柔乡已经掀起了大片的恐慌,这些人逃了出去,又会添油加醋,使得这种恐慌,更为严重,以前那种靠着温柔乡之名便可以引来大批的人族炼气士的状况,怕是从今日开始,再也难见
妖魔之名,已无法避免。
而最关键的是,眼看着这些变化,他一身修为,竟是什么也无法去做
此前,温柔乡楼阁倾塌,被毁成废墟,但温柔乡还在。
而今,温柔乡表面毫无变化,但他却很明白
温柔乡毁了
“南山盟,南山盟,究竟是什么人,竟能使出这等绝户之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