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回了那等神蕴,使得他写的越来越快,字迹里戾气也越来越重。
一个字一个字的落下,勾连如龙,铺在空中,文章已近乎成形。
“他竟是借了山河印上的气运,强行来写”
五宗宗主及长老等人,已是心里一惊,急急失声大喝。
“他是可以写的”
乐水宗的宗主毕竟修书经,最明此理,低声喝道“全天下皆知论国一篇乃是他所著,此时仅有一个老奴出来说话,又能如何他道心已乱,所以我们看得出真假,但我们就算看了出来,又无实证,怎能证明他的论国乃是窃来的”
“只是,他的道心已近毁了,于是,他只能强借山河印气运来写”
“”
“”
“哈哈哈哈”
而在周围众炼气士心间皆已生出了自己的答案时,范老先生的疯癫之色却是越来越浓,他越写越快,最后已是疯狂大笑了起来“凭你这老奴说嘴,有谁信你你让那方尺小儿亲自爬出来跟我对质啊满天下的人都知道论国是我的经义,你一张嘴,又有何用”
疯狂大笑声中,他越写越快,笔迹已显得扭曲而疯狂,但他仍然快要写完了。
金光仍在,天地黯淡,大道轰鸣。
不知有多少人都沉默了下来,看着那疯狂阐述天地大道的老者
而后,看着他即将写下最后一个字时,借来的气运犹在,气魄仍在,但他手里的朱笔,却已开始截截断裂,竟是在飞快的朽烂,最后一笔尚未落下时,笔已化作了一片飞灰
“怎会如此”
范老先生在这一刻,瞠目结舌,疯了一般看着手里的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