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终于如愿以偿嫁给九年哥哥了,但一切像是在梦里,显得那般不真实。
随后,喜婆唱了撒帐歌,待一切礼毕,全福人与命妇们先后离开了屋子,终于轮到了两人独处的时候,烟烟不想让萧九年出去应酬,她总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但又说不出所以然来。
“累么”萧九年问了一声,抬手给她摘下凤冠,新娘子面颊红扑扑的,有淡淡的脂粉味,单单是看着她,那种独属于年轻男人的悸动就从胸腔涌到下腹。
“我已命人备了热水,你今日乏了,泡个澡解解乏。”萧九年拉着烟烟站起身,她还没彻底长大,只能挨到自己的胸膛。
男人有些苦笑,怎么每一次都是这样。
上辈子一开始也只能看不能吃,如今也是。
烟烟不明白萧九年在丈量什么,她胆大包天,直接抱住了萧九年的腰肢,羞答答的窥听他的心跳,眼下正是寒冬腊月,萧九年穿的极少,仿佛喜袍里面只有一件中衣,可他的掌心却是热的。
烟烟喜欢他身上的味道,也喜欢这样趴在他胸膛,就好像她心之所向之地,便是这里。
“听话,泡个澡早些睡下。”
男人柔声的哄,嗓音带着不甚明显的欲。
烟烟努努嘴,不明白萧九年的意思,今日是她和九年哥哥的大婚之日,九年哥哥分明也是喜欢她的,莫非是想让她先洗白白
烟烟以为自己领悟了萧九年的意思,“嗯,那你别去前院了行么”
萧九年自是无心应对宾客,但今晚有事要做。
换做旁人也就算了,可那些不肖子孙皆是他与烟烟的后代,他不得不去教训一二。
“你乖些早点睡,不然不长个。”
烟烟,“”她都能嫁人了,还需要长个么
萧九年从角门悄然离开了府邸。
所有人皆以为他在洞房,并未察觉异样,太子留下的线人更是毫无所觉。
此时,太子已亲自带兵攻入午门,一切比他想象的要顺利太多,顺利的让太子心头发慌,就好像是有人故意等着他上钩。
但开弓没有回头箭,而且一旦造反的念头在心头滋生,便是如论如何都无法再掐灭了。
太子硬着头皮闯入了老皇帝所居的广和殿。
老皇帝醉酒微酣,是和衣而睡的,宫人吓的四处逃窜,他才得知太子逼宫了。
“呵呵这小子总算是出手了,他若是再不出手,朕当真是瞧不起他。”
话虽如此,老皇帝唇角还是溢出一抹苦笑。
瞥了一眼昏睡在地的齐王,老皇帝理了理身上的龙袍,端坐笔直。
他隐隐盼着太子有些能耐,好歹好歹多撑一会。
少顷,立侍又急急忙忙跑了进来,面露喜色,道“皇上,萧将军前来救驾已将太子等人制服”
老皇帝的心拔凉了。
祖宗会留下太子小命吧
这太子真真是不中用,造反都造不好 还能作甚
寒风凛冽,火把仿佛在风中呼呼低吼,太子亲眼看着萧九年带兵将他围困,他只觉自己是个傻子。
他败了,还败的如此彻底,甚至说,他才刚刚尝试大逆不道,就被萧九年掐灭在了萌芽之时。
殿牖被人从里打开,老皇帝迎面灌了一阵寒风,他身子一抖,见萧九年一袭红袍盛火,不由得想起在史书上读到过关于太祖父策马平定天下九州之事。
此刻,太子就在萧九年剑下,好端端的一个七尺男儿,此刻活像一个龟孙子。
老皇帝一脸嫌弃,但到底是自己的儿子,老皇帝不忍心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