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温烟怔住,从她的角度可以看见男人萧挺完美的下巴,再往下就是凸起的喉结,其实,萧昱谨生的当真好看,此时唇瓣微红,他褪下了一身肃重的帝王龙袍,中衣衣襟大开,露出一大片结实修韧的胸膛,有股魏晋风流人士的浪荡不羁。
穆温烟突然移开视线。
她方才险些看得出神,甚至隐隐迷恋。
痴迷男色这好像并非是一桩好事。
萧昱谨的话让穆温烟无话可说。
她知道他所谓的“疏通”是什么意思,但在风月之事冠上“我都是为你好”的头衔,总有些冠冕堂皇的嫌疑。
萧昱谨又说,“你腰身太细,不利生产,这几个月辛苦一些,配合朕好好疏通。”
穆温烟,“”对萧昱谨好不容易产生的那么一点好感,又被她生生掐灭了。
次日,未央宫来了一位常客,引得小宫女们频频张望,有些被他扫一眼,立刻羞的面红耳赤,抿唇偷笑。
他穿着月白色的锦缎衣袍,衬得他的身形格外修长。因在京城小住了一阵子,肌肤养白了不少,加之白玉冠挽发,整个人透着一股清风霁月般的秀雅。
不像是粗鲁将军,反而有些像太学的学生了。
穆长风除却从宫外带了点心与礼品之外,手中还捧着一盆刚刚培育出来的茶花,因着是从暖房搬出来,眼下即便不是春季,也开的甚艳。
他身上熏了香,随着他的步步靠近,花菇的秀眉愈发紧蹙,还闻到了浓郁的香味,但她鲜少接触香料,并不懂香,只觉得这香味过于浓郁,令人隐有不适。
穆长风的墨发梳的一丝不苟,也特意刮干净了下巴,整个人看上去宛若将将弱冠的郎君。只是他唇角微微荡漾起来的弧度,略显轻浮。
花菇手持宝剑,淡定的站在原地。内心却是充满疑惑,完全捉摸不透铁柱她哥的行径。
而这一边,穆长风却是沉浸在了两情相悦的欢喜之中难以自拔。
他是个男子汉大丈夫,是应该主动一点,尤其是在比武之前,他得给花菇助威鼓励。
穆长风双手捧着花盆,递向了花菇,虽说鲜花配美人,但花菇不是寻常女子,更不是那种安居后院的小妇人,她是世间一朵独特的带刺的花。
穆长风不敢敷衍,他认真又虔诚道“花侍卫,愿你明日崭露头角,稳操胜券,我定然在擂台下给你助威,这花送给你。”
花菇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对方如此诚心的祝愿她明天大败对手,她没有理由回绝。
愣了愣,花菇接过了那盆开的格外妖艳妩媚的茶花,“多谢。”
穆长风一脸认真道“不必言谢,反正都是自己人。”
花菇,“”
自己人这话好像没毛病。
以她和铁柱的关系,她已经将穆家当做是自己家了,日后为了穆家,她可以赴汤蹈火。有了这个认知,花菇没有解释什么。
而花菇的默认,却是给了穆长风巨大的认可。
翌日,大楚与突厥武士的比试在御花园拉开帷幕。
为了这场比试,帝王数日前就开始下令打造擂台。今日除却突厥使臣之外,大楚但凡五品以上官员,以及家眷皆有出席。
比试分为五场,大楚与突厥双方皆派出五名比试者,前日宫宴上已经公布过名单,但具体谁与谁对阵,则是在今日当场抽签。故此,两方皆无法使出田忌赛马的手段。
另外,倘若一方的武者败了,这一方可以派出另外一位继续挑战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