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那匹疯马是穆公子从西市所买,微臣已命人将西市可疑之人拿下,眼下正关在暗部,一夜逼问,倒是打探了一些消息,苏家一党在京城暗线众多,甚至皇宫仍有他们的人。不过,只要顺藤摸瓜,不久应能一网打尽。”
萧昱谨点头,觉得花菇是个可用之才,更重要的是,花菇是穆温烟的人,萧昱谨栽培花菇,也是为穆温烟培养势力,
花菇一退下,李德海上前道“皇上,卫修仪都招了,这几年的确是她故意接近皇后娘娘,不过她倒是帮了皇后娘娘不少忙。”
穆温烟刚入宫那会,在宫里没有任何根基,难免被众妃嫔排挤陷害,倒是卫修仪站在了穆温烟这一边。
这些事,萧昱谨早就知晓。
换言之,穆温烟能安然待在皇宫,最重要的原因还是因为帝王的偏宠。
但卫修仪目的不纯,仅凭这一点她就该死。
“卫家那边呢可有动静”萧昱谨又问。
李德海如实道“大理寺罗大人已经彻查了卫家,并未发现不妥,而且前几日宫变之际,卫家非但没有中立,反而是拥护皇后娘娘的。据罗大人所查,卫修仪入宫之前便与傅恒泽结识,许是傅恒泽用了美男计,让卫修仪听为他所用。”
皇帝的女人,却是心心念念着别的男子,纵使萧昱谨不曾碰过卫修仪,但这也是大忌。李德海暂时摸不透帝王心思。
“皇上,还需继续逼供么卫修仪说,她想见见皇后娘娘。”李德海又道。
萧昱谨眼眸微眯,顿了顿才启齿,“杀了吧,对外宣称卫修仪暴毙,朕不会追究卫家之责。”
李德海会意,皇上登基之后,一直拒绝搞连坐。
“是,皇上。”
地牢,昏黄的火把光随着冷风摇晃,在斑驳的墙壁上投下诡异幻影。
卫修仪缓缓睁开眼,身子的疼痛不及心上的。
这次逼宫事败了,傅恒泽的一腔抱负皆白费了,她心疼、不甘,但又无能为力。
“我要见皇后娘娘”卫修仪道。
来人是一个穿着宝蓝色太监服饰的阉人,名为李忠,是李德海收的干儿子,他轻笑,“皇后娘娘眼下正在养胎,岂是你能见的为了家族体面,卫修仪自行了断吧。皇上说了,卫修仪之罪并不祸及卫家,皇恩浩荡,皇上不会对卫家下手,卫修仪还有什么遗言么”
卫修仪突然怔住。
她没想到皇上会放过卫家。
那个高高在上,冷硬无温的帝王,名义上是她的男人,可卫修仪从不敢接近他,也不愿意接近。
她呵呵一笑,目光落在了李忠递来的一只小白瓶。
李忠道“这是鹤顶红,服下即死,不会受罪。”
卫修仪闭了闭眼,仰面灌了下去。突然,眼前浮现那年半城花开,那人骑马自长安街路过,对她展颜一笑,风清朗月、温润如玉
当日,卫修仪“突染恶疾”,后又暴毙的消息传了出去。
未央宫这边也听到了消息。
毕竟卫修仪以前是未央宫的常客。
穆温烟倒是想起了她初来宫廷,卫修仪一步步接近她的事。
卫修仪与她算是“共事”过两年,算不得深交,但此人到底是傅恒泽的人,穆温烟并未真正将她视作好友,不过是在这深宫之中,相互有个依仗罢了。
况且,穆温烟深知,卫修仪接近她,是另有目的。
而她当初也的确需要卫修仪,二人不过是各取所需。
“娘娘,您又怎么了”庄嬷嬷见穆温烟又走神,不免担心,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