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巴豆管用,银针验不出来。
不过,以免打草惊蛇,花菇听了穆温烟一言,待到明晨再动手。
穆温烟端着托盘,半垂着脸蛋,一路乖巧的跟在花菇身后,等到账外士兵验毒之后,她二人才得以进入营帐。
营帐内摆了藏冰,穆温烟感觉到有股视线正看着她,但她并未抬头,一切皆是小心翼翼,没有露出半分破绽与嫌疑。
此时,傅恒泽置于膝头的大掌突然紧握成拳。
他的目光在少年郎身上扫过,随即当做如若无事一样饮了口茶。
他找了穆温烟几日了。
没成想当真在北魏军营看见了她。
她倒是知道隐藏她自己。
可问题来了,她是如何潜伏入了火头营
傅恒泽知道,此刻不是思量这些事的时候,他得想法子尽快将穆温烟带走。
北魏太子先启齿,“傅世子,对你的提议,孤甚是欣赏。明日孤就将那神似楚皇后的女子绑在阵前,孤倒要看看,楚皇到底是要江山,还是要美人,哈哈哈哈”
傅恒泽清俊的面容微冷,只是淡淡一笑,以茶代酒兀自饮了一口。
明日开战,萧昱谨御驾亲征,身兼统帅一职,自是有诸多要事需得一一交代。
但他总觉得心神不安。
太安静了。
穆温烟怎可能这般安安静静,乖巧顺从的在营帐中等着他
萧昱谨大步迈入营帐时,只见木板床上的被褥微微隆起,男人俊挺的眉目忽然温和了起来,低声说,“你也不怕热着。”
他走上前,伸手去掀被褥,正想将他的小姑娘抱起来哄哄,但下一刻,男人脸上的温和骤然一冷,“来人”
几名侍卫闻声进入营帐,就见营帐内空空如已,榻上已然。
“”
萧昱谨很少发慌,他自幼经历太多,早就练就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本事,但一月多之前,穆温烟被掳出宫,他慌了。
此刻,他又慌了。
仿佛回到了许多年前,小团子分明粉润可人,娇娇弱弱,但总能消失的无影无踪,好几次都是整个镇国公府外出寻找几日,才寻到她的下落。
而这小混蛋全然不知自己闯了多大的祸,一脸“我骄傲,我自豪”的模样。
少顷,御前侍卫范奎持剑上前,他垂着脑袋,恭敬禀报,“皇上娘娘是钻洞离开的。”
帝王带着血丝的眸望向了营帐另一侧,只见那角落有一处破损,再看周边痕迹,不难看出仿佛有头小兽不久之前才刚刚挣脱。
萧昱谨立刻带人外出找人。
但直至夜色浓郁,也没找到穆温烟的人影,带出去的猎犬追了一路,此后便断了线索一样,突然就止步不前了。
玄月垂于枝头,不远处斑鸠啼鸣,茅草深处是不透一丝光线的无尽黑暗。
几名心腹对视了一眼,当即跪地,“开战在即,还请皇上以大局为重,再者咱们都找不到娘娘,北魏也未必能找到”
不得不承认,皇后娘娘这“遁隐”的功夫当真了得,纵使他们大约知道皇后娘娘的去向,却是无从找到娘娘具体离开的路线。
她身形娇小,趁着夜色悄然离去,当真无人察觉。
就连猎犬也寻不到踪迹,可见皇后娘娘她人已经不在大楚境地了。
她是如何消失的
这可能是一个谜。
大滴的汗珠顺着萧昱谨俊挺完美的轮廓往下滑,没入衣领深处,男人深幽的眸一直望向丛林深处,久久没有收眼
“咚咚咚”
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