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昱谨还是把她抱着放在胸口,戴着玉扳指的拇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摩挲着穆温烟的手腕。许是被扰了好梦, 穆温烟蹙着小眉头, 喃喃的哼了一声,“萧昱谨,你坏”
帝王, “”
梦里都记得他的坏,可想而知, 她平素都是怎么想他的。
夜深人静,硕大的皇宫宛若一头巨大的困兽,它慵懒的匍匐在皇城之内。
殿牖打开, 帝王迈出了内殿,身上只着一件绸缎中衣,领口打开,几道明显的指甲划痕即便在夜幕下,也尤为醒目。
卫炎无意瞥见, 又立刻低头, 站立的笔直如松,表面淡定镇静,内心却在腹诽皇后娘娘今晚肯定又报复皇上了
萧昱谨不以为意,穆温烟在他身上留下的任何痕迹,他都觉得是一种愉悦,甚至很想炫耀, “说, 什么事”
帝王的嗓音略显喑哑, 仿佛不久之前的那场情事依旧余温未退。
卫炎心一抖, 不敢保证自己是否扰了的帝王的好事。
毕竟,卫炎比谁都清楚,帝王早就觊觎皇后已久。
记得有一年的盛夏酷暑,穆温烟贪凉,就在镇国公府的林中小筑睡着了,卫炎站在窗外,亲眼看见帝王俯身,唇落在了穆温烟的眉眼上
此时,卫炎如实禀报,“回皇上,据西南的探子飞鸽传书来报,傅恒泽擅自离开军营,暗中与镇国公接触过一次,但他二人具体谈了些什么,便只有他二人知晓了。不过,傅恒泽安排缜密,所有人都以为他一直在吐蕃。皇上眼下该如何对待镇国公府穆家”
穆家是先帝最为信任的肱骨之臣之一。
如今的镇国公,与先帝当年还是过命之交,先帝驾崩之前,单独宣见了镇国公本人。
在外人看来,当年的镇国公府当真是煊赫一时。
以至于镇国公唯一的女儿穆温烟,便被人以为是钦定的太子妃,是下一任皇后。
而如今,穆温烟的确当了皇后。
只是,镇国公府的荣耀再也不似从前。
旁人或许不知,但卫炎对其中曲折倒是略知一二。
无比的安静中,帝王的面容沉浸在一片阴暗之中,卫炎不敢催促,只是在一旁安静的等待着。
帝王给过镇国公机会,是忠于先帝,还是忠于帝王,皆由穆家自己决定。
卫炎以为,两年前,镇国公肯妥协帝王,嫁出爱女,已经是做出了选择,但没想到镇国公又在暗中与傅恒泽接触了。
半晌,帝王的声音才淡淡响起,“静观其变,暂不动穆家。”
卫炎应下,“是,皇上。”
卫炎虽也想护着穆家,但帝王的心思着实深沉,穆家即便不如从前煊赫,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穆家在西南的声望不可小觑,帝王却是仍旧放任穆家不管,也不知是被美人迷了心窍,还是留了后招
翌日,穆温烟是被热醒的,她一睁开眼,就看见了萧昱谨冷峻的脸。
帝王年少时候就生的俊美,那会在西南就惹了不少桃花,穆温烟每回瞧见有姑娘家送他帕子和香囊,就心头窝火。
她动了动身子,这才意识到,衣裳昨晚都被萧昱谨扔在了龙案上,这就
天色已大亮,目光所及,可以看清许多昨晚不曾看清的一切。
辟如萧昱谨胸前的指甲划痕,他脖颈上的牙印
穆温烟僵了一僵。
原来她一旦“禽兽”起来,竟然令得她自己都觉着恐慌。
她真是太厉害了,任何方面都是
即便是男女之间的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