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温烟昏睡了半天,夜幕降临之时,她方才悠悠转醒。
这一次萧昱谨发狂,让她明白了一个道理,萧昱谨前几回当真是在克制了。
她不该天真的以为,从此就能过上美妙的侍寝日子。
她又不是一个傻子,怎会以为萧昱谨会对她怜香惜玉呢
只要是男子,面对她都会忍不住的吧
都怪她太美了。
穆温烟一度伤怀,哽咽不停。
庄嬷嬷端着凉好的保胎汤药过来,虽是心疼穆温烟,也斥责过了玳瑁,但她仍旧盼着穆温烟诞下龙嗣,“娘娘,大补汤熬好了,老奴服侍您饮下。”
穆温烟趴在软枕上,一脸生无可恋,“不补了,今后都不补了,皇上那般负我,我要这身子又有何用”
庄嬷嬷瘪了瘪嘴,“”
这到底是谁负了谁
不是娘娘您和别的男子通信,把皇上给气伤了么
“嬷嬷,我想一个人静一静,您莫要讲话了。”穆温烟哑着小嗓子,忍不住再度哽咽。
庄嬷嬷只好端着保胎药离开,可身后的娇皇后又叫住了她,“嬷嬷呀,难道就连你也要负我我怕黑,你这是要往哪里走”
庄嬷嬷,“”
谁刚才说想一个人静一静的
庄嬷嬷又折返,今晚她守夜,看娘娘这架势,大约又要矫揉造作一晚上了
翌日,穆长风提着风靡长安街的点心入宫。
昨日萧昱谨离开未央宫之前给穆温烟用了药,加之她睡了一天一夜,这会子身子骨便没有那般难受了。
她自幼被镇国公逼着练武,还每日服用强劲身子骨的大补汤,故此康复起来比常人快不少。
穆温烟未施粉黛,三千青丝仅用了玉扣固定,小脸粉润,但唇瓣有些轻微的红肿。
穆长风还未娶妻,这些年一直忙于西南诸事,终生大事倒是给忽视了,并不明白男女之间的那回事,问道“烟儿,你的唇怎的了未央宫有蚊虫”
私底下,穆长风直接唤了穆温烟的小名。
妹妹生的娇嫩,故此,每年入春,镇国公府上下都会种上驱蚊草。
穆家父子两人的心思,除却放在了打战上面,便皆是为了穆温烟而操心。
穆温烟趴在花厅下的石案上,有气无力,“对就是那讨人厌的畜生咬的”
穆长风正想说,皇宫还不如国公府住着舒坦,庄嬷嬷已经大惊失色,“皇上”
她立刻行礼跪下。
穆家兄妹两人后知后觉,这才察觉帝王又不声不响的出没了。
萧昱谨给了穆长风对付苏家的机会,故此,穆长风眼下对他尚有好感,和颜悦色的行礼,“臣给皇上请安。”
帝王的脸色阴郁,细一看,那双幽眸中还布着淡淡的血丝,他淡淡应了一声,目光落在了仍旧趴着装死的皇后身上,帝王嗓音微沉,“都退下吧,朕与皇后有话要说。”
庄嬷嬷会意,立刻带着宫婢离开。
扪心自问,帝王能饶过玳瑁一命,庄嬷嬷已经感激不尽,眼下是真正“倒戈”帝王了。
穆长风才刚来,屁股还没挨到椅子,更是没搞明白妹妹怎么就消沉落寞了。
“皇上,臣”
萧昱谨一个眼神扫了过去,“退下。”
穆长风,“”
这人当真如多年前一样,不解风情啊呸是不近人情
待众人皆离开,穆温烟仍旧趴着装死。
萧昱谨来到她跟前时,她眼中的泪不期然涌了出来。
萧昱谨深吸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