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婢端着茶水悄然迈入内殿, 皇后的低泣声绵柔婉转,但又听着十分可怜的样子,断断续续。
帝王登基后,除却皇后之外, 还从未留人过夜, 更是从未摇响过床头铜铃, 宫婢放下茶水, 正要离开, 却是无意识的抬眼朝着龙榻望了过去。
透过纱幔缝隙,宫婢看见弧度惊人的腰肢, 仿佛正随着规律的动作起舞,再往里一看, 皇后娘娘雪腻的身段若隐若现, 真正是肤若凝脂,无一处不精致。
尤其是女儿家引以为傲之处, 红梅缀雪, 此时正颤颤巍巍, 幻化出无比诱人的画面。
单是几眼, 宫婢的脸立刻涨红,她一刻不敢停歇, 立刻退下, 但不知为何, 耳垂也不受控制的红了,方才那一瞥,她还看见了帝王健硕臂膀上的薄汗, 那上面青筋凸起, 仿佛蕴含无尽力量。
夜幕降临, 银月爬上树梢,常达突然觉得李德海言之有理,这都一个多时辰过去了,皇上还未出来,或许他今晚当真来的不是时候。
帝王年轻气盛、血气方刚,皇后娘娘又是罕见的美人,他甚是理解,对李德海尴尬一笑,“那,公公我就先出宫了,明日再来面圣。”
李德海躬身相送,“将军好走。”
殿内,穆温烟不晓得今夕是何夕。
也不知几时被萧昱谨抱去了浴殿。
今天才算是第二次真正的侍寝,倒是与头一次截然不同。
至于到底哪里不同,以穆温烟眼下的心智,她无法用言语表述。
但片刻后,穆温烟仿佛尝到了全新的感触,令得穆温烟并不排斥萧昱谨的行径
她又被帝王从浴池捞了出来,她趴在他肩头,听着他与寻常不同时候的心跳。
穆温烟又回想起了幼时。
她被熊瞎子攻击那日,萧昱谨与熊瞎子单打独斗,在她面前砍杀了那可恶的畜生。
她的脸溅了血,少年俯身帮她细细擦去。
之后他抱起她,不是那种打横的抱,而是像把孩子一样,让她趴在他肩头。
他一直往前走,良久少年的声音才沙哑的响起,“你以后还敢乱跑么”
那时,他的心跳,也如今晚一般强而有力。
穆温烟曾以为,他那日也是怕的。
萧昱谨对穆温烟的身子骨很了解,她虽是生的娇软,但自幼被镇国公逼着练武,甚是柔软馥郁,仿佛是老天刻意为他打造,处处皆让他喜欢的不行。
帝王哑声问,“这就不行了你不是很厉害么”
穆温烟坚决不承认自己在榻上很厉害。
她分明是一个弱不禁风,身子娇软易扑倒的绝世美人,“我一点都不厉害,我快要死了,嘤嘤嘤”
穆温烟泫然欲泣,恨不能直接告诉萧昱谨,她真的一点都不曾享受。
她都是被他逼的。
真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萧昱谨轻笑,故意附耳哈气,“巧了,朕也要死了。”
是被她勾引死的。
穆温烟此刻,仿佛就是沉浮在汹涌波浪中的浮萍,唯有萧昱谨才是救命稻草。
当暴风雨过去时,穆温烟脑中绽放无数烟花,眼神朦胧的望着头顶的承尘,脚丫子被帝王捏在掌中,她半晌没能回过神。
但心里却有了一个念头,从今往后,帝王的恩宠只能是她一个人的
谁也别想跟她抢
穆温烟在帝王寝宫过了夜,她不知是如何被帝王抱去浴殿清洗的,更是不知次日尚未天明时,帝王又是怎么抱着她作弄,总之一切迷迷糊糊,她仿佛灵魂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