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相再看帝王微湿的鬓角,还有簇新龙袍上的水痕,便不难猜出帝后二人方才做过什么。
这才将将晌午,以萧昱谨的性子根本不可能做出这等胡闹的事。
就连苏相也坚信,一定是穆温烟使出了狐媚之术,这才勾了一惯不重欲的帝王如此失仪。
“皇上还请以国事为重啊”苏相愤慨至极。
萧昱谨已站起身来,“丞相有事且等着,若无事可先行离开。”
说着,帝王大步迈入内殿,背影急促。
苏相愣在原地。
他真真不明白,这都两年过去了,皇上对妖后的新鲜感还没过去
穆温烟一手扶着屏风,身后的宫婢跪了一地,“娘娘恕罪娘娘恕罪啊”
穆温烟没甚力气讲话,她诚实道“都是皇上的错,与你们有什么干系都起来吧。”
宫婢刚抬眼,就看见帝王已然站在了皇后身侧,直接将皇后抱起。
穆温烟一瞧见罪魁祸首就发憷,她是真的怕了,要知道她鲜少怕事,但萧湛那样对待她时,她真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哭着装可怜也不行。
她被翻来又覆去,不晓得折腾了多少回。
可怜她一朵好端端的娇花儿,眼下怕是再也娇艳不起来了,穆温烟推了推帝王,不想看见他,“我要回去了,皇上去找苏相吧。”
她撇开脸,眼睫瞬间又湿了。
萧昱谨,“”
帝王胸膛内直至此刻还充斥着得到她的欢愉,但仿佛也仅仅是他一人的欢愉。
“朕一会送你回去。”
傻皇后一旦矫情起来,连她自己都吃惊,“不了,皇上反正不管我的死活,方才就差点想戳死我,眼下这般又有什么用伤害已造成,嘤嘤嘤”
戳死
萧昱谨,“”
帝王险些忘了,她现在不是那个令得他畏手畏脚的穆温烟,而是个傻子。
“小傻子,不准闹了。”帝王的嗓音突然喑哑了起来。
穆温烟知道世人对她误解太深,“且罢,傻子也好,妖后也罢,反正无人疼惜我,嘤”
萧昱谨唇角一抽,若非考虑她的身子孱弱,他索性就恶人当到底,让穆温烟彻彻底底明白,什么才叫做不疼惜
萧昱谨不喜人叨扰,故此龙榻还未收拾,明黄色垫被上的血痕尤为醒目。
穆温烟瞧见了,委屈更甚,她一脸求解惑的模样,“皇上又骗我,你不是说这回不会见红的么那下回呢你是不是打算还要骗我我跟你讲,再也没有下回了”
萧昱谨,“”
他从未与别人试过,与她也算是第一次,根本不知掌控力道,况且他已经够节制了。
萧昱谨没有将穆温烟放在床上,而是让她坐在内室的龙椅上,“别乱动,等朕回来。”
谁听话谁就是傻子
萧昱谨一离开,穆温烟就叫来宫婢送她回未央宫。
萧昱谨那边自然很快得到了消息。
他知道今日仓促了,他本没有打算这般,但事情已经发生,他肖想了她那样久,当然不后悔今日行径,只是小傻子估计还需得好生哄哄。
苏相迟迟不走,长篇大论的治国之论皆是陈词滥调。
萧昱谨的皇位来之不易,靠的绝非是纸上谈兵,帝王眉目冷硬,打断了苏相的进言,“朕实十四登基,十六镇岭南叛乱,十七抗洪灾,十八斩杀蛮夷数万重夺威门关,二十迎来昌平之治,怎么丞相是在质疑朕的治国之道”
萧昱谨的确能力过人。
而正因为帝王之能,才令得丞相担心竭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