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孩子么
那香包里究竟装的是什么,皇太后心知肚明。
穆温烟可不管那些,直接上前给皇太后挂上了香包,退下之后瞄了一眼萧昱谨,见男人眉目清冷,仅他一眼,就仿佛被凛冬的晨风刮过。
讲道理,若非身不由己、家道中落,加上萧昱谨长的甚是好看,她才不要待在后宫。
当然,穆温烟不会表现出来。
“母后,您戴这香包可真好看呢。”
穆温烟的内心冒出了一张笑脸,跟她玩这种过家家的把戏她三岁半那年都不玩了
淑妃一定是猪油吃多了,才会蠢到用这种小孩子才会耍的把戏陷害她。
穆温烟虽然不知道香包里面装着什么,但她确定一定不是好东西,瞧瞧,太后娘娘的脸都快黑了呢。
穆温烟好想嚣张的笑一笑啊。
她都快要憋不住了。
皇太后当然要摘下香包,今日参加茶宴的男子有十来人,这香虽是气味极淡,但方圆几丈之内的男子皆会受到影响。
穆温烟立刻又哭了,上前摁住了皇太后的手,一副受尽委屈的小媳妇模样,“母后呀,你作甚要摘下来难道臣妾还有哪里做的不够好么竟叫母后这般嫌弃嘤嘤嘤”
皇太后当然不能当场爆发。
不明状况的人还以为她当真如此容不下穆温烟。
皇太后入宫数年,从未像这一刻手足无措。
明明厌恶极了穆温烟,恨不能拿把剑捅了她,但表面非但不能显露出来,还得露出慈爱的表情。
毕竟,穆温烟“好心”给她戴了荷包,又“真心诚意”的致歉了。
皇太后气的手掌发颤,在穆温烟后背拍了拍,“皇后莫要哭了。”
皇太后给淑妃使了一个眼色,不知是热的,还是盛怒难以排解,脂粉下的肌肤溢出薄汗,后脊背也湿了。
淑妃也吓到了,这万一哪个男子失控,突然攻击皇太后,后果不堪设想。
“还请皇后娘娘起开些,太后她惧热。”淑妃同样盛怒,事情脱离了她的计划,她已经有些慌了,而且她竟然有种穆温烟看穿了一切的错觉。
可这怎么可能呢
她现在就是一个傻子
穆温烟抬起泪眼朦胧的脸,萧昱谨就坐在一侧的圈椅上,方才她故意侧过脸去看,就瞧见帝王饮茶之际,好看的唇分明勾了勾。
哼,他在看热闹。
穆温烟还留意到,萧昱竟的下唇还留着她的牙印。
这人不苟言笑,五官又俊美极了,方才那一瞬间的笑意,让他瞧上去宛若一个斯文败类。
可她就是喜欢坏坏的男子。
今日参加茶宴的人并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穆温烟从皇太后怀里起来,眼中噙泪,一下就扑到了帝王怀中。
他身子高大颀长,端坐在那里,很适合穆温烟一股脑栽进去,她声音不大,却刚好让在场的人皆听见。
“皇上,淑妃总觉得我傻了,认为我无能力执掌后宫,可我贵为皇后,我不操劳后宫诸事,谁来做嘤嘤嘤为什么受委屈的人总是我皇上给我评评理,我是不是委屈极了”
帝王垂眸看着少女,但并未像此前一样哄她。
穆温烟却不恼,她明白一切,男人啊,这是欲擒故纵,这世上还有什么事是她看不明白的呢。
淑妃,“”
她几时说过这种话了
淑妃眼前一黑,只恨自己脸皮不够黑,无法像穆温烟一样天死皮赖脸。
所以,这傻子又占了上风
淑妃气的哭都哭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