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的威压与生俱来。
萧昱谨便是这种人。
此前在西南, 穆温烟第一眼瞧见爹爹领进家门的少年, 见他眉目秀美, 身段挺拔,肤色白皙, 甚有气度,她就像一只花蝴蝶碰见了春日里最绚灿的那朵花,总喜欢围着他打转。
她便是那般以貌取人。
可后来发生了几桩事, 让穆温烟有些惧怕他。
萧昱谨从来都是不苟言笑,多数时候一人在竹林舞剑, 还小气的要命,从不准自己碰他的宝贝长剑。
此时此刻, 穆温烟呆呆的大趴在软枕上,仰面与帝王对视, 在他的幽幽凝视之下,穆温烟怂了。
她这样机智聪慧, 自然是记得自己所立下的字据。
萧昱谨稍稍俯身,仿佛整个人倾压了下来,骨节分明的手指带着淡淡的薄荷与冷松香的气息, 捏住了少女的下巴,迫使她无法躲开视线。
男人很有耐心,声线像是掺杂了些许愠怒, 一字一句替穆温烟回忆。
“皇后说,对朕情根深种,夜夜念朕, 若不同榻而眠,寝食难安。”
“皇后还说,日日夜夜都在想着朕,想的茶饭不思,度日如年。”
“皇后想要朕,还想承包了朕的所有种子”
“皇后不允许朕雨露均沾。”
“”
帝王的嗓音磁性到了极致,又独具低沉音色,像夜间流经森林深处的叮咚清泉。
穆温烟觉得自己像一条溺亡在池里的鱼,看在男人近在咫尺的俊美的脸,还有他仿佛沾染了蜜糖的嗓音,她内心一阵阵痒痒,想干点什么,可又不敢。
帝王看出了她眼中的朦胧,突然附耳,“烟儿说话到底算不算数”
穆温烟内心犹豫,她从未这般彷徨过,在帝王近乎威压,却又仿佛在诱惑的引导下,她哽咽着脱口而出,“我是一个言而有信的人呢,嘤”
谁还不是一个品行高洁的仙女了
萧昱谨的指尖似有若无的碰触了少女细嫩的肌肤,但随即离开,“那告诉朕,你打算怎么守信”
穆温烟难死了。
她贪图帝王美色,痴迷他给她带来的悸动,但她一点不想付出任何肉体疼痛。
当一个自私的人怎么就那么难呢
“我都快要怕死了,皇上你那样会弄死我的,可疼了,烟儿不想流血不止,嘤嘤嘤”
提及伤心事,仿佛悲伤瞬间扩大了数倍,方才淑妃的哭泣给了她灵感,穆温烟瞬间哭的梨花带雨。
哭的美丽而可怜,就是一个绝世美人必备的手段。
她眼巴巴的瞅着帝王,下巴仍在男人指尖,她仰面时,从萧昱谨居高临下的角度去看,自清冽的锁骨往下,目光一路漫延至颤颤巍巍的雪峰玉峦。
少女的身段如三月花苞绽放,自两年前入宫至今,变化惊人。
萧昱谨亲自丈量过那里,对穆温烟的小衣尺寸甚是怀疑,只怕是根本覆盖不了了。
穆温烟察觉到了男人的目光,她低头一看,也瞧见了自己引以为傲之处,在对比其他妃嫔的身段,她莫名其妙傲慢了起来。
因为突然想起了自己有多么美貌,她委屈又复杂的心情有了稍许好转。
并且半点不介意萧昱谨欣赏她的美。
她不是那种孤芳自赏的清高女子,美貌岂能藏起来独自欣赏
穆温烟轻咬红唇,说不争宠都是气话,她肩头还扛着爹爹、阿兄,以及整个镇国公府的命运呢
穆温烟喃喃的问,“以后皇上只看看,不要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