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湛怎么能亲一下就走呢
他就不能继续一会会
撩了就走,就是流氓
暮春接近尾声,西边日头迟迟不落,便是夜幕来临之际,暖风夹着残热,吹的人莫名浮躁。
萧湛今日临走之前,给穆温烟用了药,后来她自己又涂了些,不知是不是手法的不同,还是帝王的指尖带有魔力,给她带来的感觉截然不同。
穆温烟刚从浴殿出来,未央宫是前朝宠妃的宫殿,两年前修葺时,萧湛命人从宫外引了热泉进来,一年四季皆有热汤。
穆温烟面颊绯红,因燥热敞开中衣衣襟,露出一大片雪腻光景。
庄嬷嬷立刻给她披上一件薄纱,“娘娘,外头风大,您莫要贪凉。”
穆温烟借着暮色,往未央宫宫门处望了一眼,没有萧湛的影子,她莫名失望,仿佛即将开始的漫漫长夜已莫得任何盼头。
凉么
她都快由内而外烧起来了。
穆温烟不愿意穿衣,以她眼下的心智,完全没有羞涩一说。
庄嬷嬷记得当年帝王初到西南那会,他沉默寡言,虽然还是个少年,但总给人生人勿近之感。
一次,穆温烟偷偷跑去后山寻萧湛玩耍,那是个盛暑天,萧湛练功过后便下河凫水,穆温烟愣是跑去让萧湛教她,未免被镇国公与夫人察觉,她把自己扒了只剩下小衣与亵裤。
萧湛竟也胡闹,还真带着穆温烟凫水,愣是将一个软乎乎的旱鸭子教会了凫水。
若非庄嬷嬷意外中发现她每次去后山,必然发髻湿透,还未必发现得了这桩事。
那日,穆温烟又不见了,庄嬷嬷领着人找去后山,隔着远远的距离,就看见穆温烟浑身尽湿,正骑在萧湛的脖颈上摘河边桑葚,吓得庄嬷嬷自那之后再不敢离开穆温烟半步。
庄嬷嬷从记忆中回过神,至今还未弄清楚,当初穆温烟与萧湛的关系那样密切,怎么突然有一天就老死不相往来了。
再后来,已是大楚皇帝的萧湛,忽然到了西南,亲自求娶了穆温烟,直接带回京城封后。
庄嬷嬷轻叹了口气,又看了一眼表面上站在廊下乘凉,实则醉翁之意不在酒的穆温烟,揭穿了她的小心思,“娘娘可是在等皇上”
穆温烟闻言,顿时化身为被人碰触的含羞草,立刻拢了拢身上的薄纱,将姣好的身段遮了遮。
她才不是等萧湛才不是
穆温烟瞅了一眼她最为信任的庄嬷嬷,埋怨她揭穿了自己,但又不好意思说出来,娇嗔道“嬷嬷浑说那你倒是说说看,我等皇上作甚”
庄嬷嬷“”
娘娘的心情都写在脸上了,还用得着她说
庄嬷嬷也不知道穆温烟的失智之症几乎能康复,此刻权当哄着孩子,“娘娘没有等皇上,娘娘在乘凉呢。”这总成了吧。
穆温烟小脸一僵,这个庄嬷嬷怎的回事不知道顺着她的意说话么
“嬷嬷您怎的又浑说”
穆温烟急的跺了一下脚,愤愤瞪了庄嬷嬷一眼。
庄嬷嬷“”她还能说什么呢
她索性直接问,“娘娘,那您在这里作甚”
此处可直接窥见未央宫宫门外,若是帝王过来,她一眼就可看见。
穆温烟被这问题惊到了。
她半点不想叫旁人瞧出,她有心等着萧湛。
可若是不等,她又内心焦虑难安,穆温烟急的干瞪眼,无意瞥见廊下一缸睡莲。这睡莲正当荷叶尖尖,还冒出了几只花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