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们也是别人的儿子,别人的丈夫,别人的父亲。
诚然是一将功成万骨枯,自古只看结果,不问过程。
但,这些为国捐躯,奉献自己大好年华的儿郎们,却是他楚惊蛰永远放不下的。
纵是山河如画,金戈铁马,可,他带着他们出征,却未能带他们凯旋。
野狼谷一战,是他楚惊蛰的封神台,也是他麾下数十万将士的埋骨地。
楚惊蛰再次端起酒碗,来到窗前,面对滚滚金陵江。
“这碗酒,敬那些为国捐躯的同袍兄弟”
说完,挥手将碗中酒泼洒而出,只见一道水雾,落入数百米外的金陵江中。
很快,菜上来了,三人边吃边聊。
“对了我这次没带多少人手,你顺便帮我查个人”楚惊蛰忽然想起来。
“请督主吩咐”薛宿连忙放下筷子,起身站立。
楚惊蛰吩咐他坐下“都是自己人,私底下没必要这样”
“督主要查谁”
“我从小的死党,赵世杰”
薛宿迅速将命令发布了下去,三人边吃边喝。
似乎,又回到了当初在南疆,楚惊蛰和众兄弟头顶星空,大碗喝酒的岁月。
边关荒芜,不但时刻面临生死,且无聊至极,闲暇之余,只能饮酒聊天。
薛宿毕竟离开几年了,酒量下降不少,不一会就跑厕所。
引得徐枫大肆嘲笑。
不一会,,薛宿推门返回,脸色有些奇怪。
“督主,陈家的人来了,估计是冲着你来的”
楚惊蛰面不改色地放下筷子,“你先走吧”
“是”
徐枫很清楚,让薛宿离开,一方面是不想让他参与,当然,最主要的是,他在这里就不好玩了。
督主一向喜欢看跳梁小丑在自己面前上蹿下跳,然后再一巴掌拍死。
不一会,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就是这里”
“轰”
包厢的门被人暴力踹开,屋内,两人正襟危坐,若无其事地坐在那里吃喝。
“狗东西,你果然在这里”
只见一名剃着光头的中年男子率先走了进来,他身后跟着五六名壮汉。
楚惊蛰漫不经心地扫了众人一眼,最终,在光头男子身后的一名老者身上停留了两秒。
老者瘦骨嶙峋,双眼浑浊无神,身穿一件灰色长袍,双手插在衣袖中。
楚惊蛰心神微动,想不到金陵一个小小家族中,竟然有武修存在,难怪敢这么嚣张。
“这么多年,还没有人敢在我陈家头上动土,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光头男子名叫陈建虎,是陈家家主陈建龙的弟弟,此番来势汹汹,自然是为了陈子豪一事而来。
一番高姿态的质问,可对方却置之不理,这让陈建虎有一种一拳打在空气中的感觉。
“你特么是聋了,还是哑巴了老子跟你说话,听不见”陈建龙怒声喝道。
楚惊蛰依旧置之不理,自顾自地倒了一碗酒,端起来,仔细打量。
“相比之下,我还是觉得南疆的酒更够劲”
徐枫点了点头,“那是自然”
南疆酒烈,大多新兵,都是一喝一个醉。
记得当初跟楚惊蛰一批入伍中,有个叫彪子的大男孩,自认酒量好,连干了三碗,结果,睡了三天三夜,之后,一直都是兄弟们茶余饭后的笑谈。
彪子跟楚惊蛰关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