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一交手白斯礼就发现,他还是低估了这小女娃,就在他眼睁睁情况下,小女娃凭空消失,长蛇咬了个空,随后脑后突兀出现一根玉质棒子,若不是他反应快,脑袋就得开花他的狗头再硬,也硬不过一件高阶法器。
白斯礼大吃一惊,不是惊于龙馥儿的匿形,这样的匿形妖族中的树妖更绝,他早已见惯不怪,修真者辨识人并不完全靠眼睛,更多是靠感知,然而偏偏对方的气息竟然极其微弱,在这绝灵之地几乎感知不到,骤然不备之下几乎吃大亏。
幸好,白斯礼手里的武器与众不同,这是一件活武器,而且蛇类对生命的辨识既不靠眼睛,也不靠气息,而是类似热成像。于是龙馥儿那对于人类无解的隐形与敛息术,在这条黑头面前,无所遁形。
很快,龙馥儿也遭到与白斯礼一样因措手不及而吃了大亏。
白斯礼是几乎,而她是真的吃了大亏。
当龙馥儿裹着真元的白光玉棒终于砸中那条讨厌的黑头时,笑容还没绽开,冷不防黑头竟然随棍游动,快逾闪电咬向她的手腕。
龙馥儿惊骇之下,不管不顾,一下扔掉玉棒,饶是如此,也被黑头的毒牙蹭了一下食指,硬度不在真玉之下的的指尖,沁出一滴血珠黑色的。
于是步了方剑吟后尘的龙馥儿也开始逃亡。
白斯礼却不紧不慢,循着缠绕手臂的黑头指引,不远不近吊着。
如果不是风沙渐紧,加上龙馥儿时不时施展匿形之术,老早就被追上了。即便如此,半个时辰之后,当龙馥儿感觉整条手臂已经麻痹,而这麻痹感随着自己急剧运动不断向心腔侵蚀,她就知道今次完了。
龙馥儿在此过程中已经服用了宗门解毒灵药,然而却没什么用,或者说效果微弱。于是她只能不断吸收灵石,补充真元消耗,同时试图逼出毒素。只是毒素侵体,在没有对症灵药的情况下,指望真元驱毒显然不靠谱。
当麻痹感接近心腔时,龙馥儿终于放弃努力,跌坐在几丛枯黄的野草上。
“至少我的血肉能滋养这几簇野草,灵根自爆后说不定会让这里成为一片绿洲”意识陷入模糊的龙馥儿开始胡思乱想,风沙灌了她一鼻子,呼吸更困难,加剧了她晕厥速度,“不对、不对,这毒如此猛烈,我的血肉肯定也含毒,说不准就把这几丛生长不易的野草毒死了”
模糊中,隐约看到一个人穿透尘雾走到自己面前,虽然看上去是重影,但那人手臂上嘶嘶吐舌的长条形黑影,还是让她辨认出来是收取自己性命的敌人。
“把我的白玉棒交还宗门。”龙馥儿很想大声说,并且想举起二尺玉棒,然而现实是她肿胀的舌头非但说不出一个字,连手都举不起来。
在她昏死过去之前,似乎又看到了一个人影,很熟悉的感觉,不是感知,也不是气息,而是直觉。
“不,我一定眼花了,那是妖人的重影不、不会是小师弟”
随后身体一歪,人事不省。
白斯礼站定在龙馥儿身前,手臂上的黑头张开森森蛇口,两颊鼓起,嘶嘶有声,但白斯礼却没有动,也没让黑头下嘴。
“你的气息收敛方式跟她很像,却比她高明得多,看来是同门吧。我能不能问问,这种敛息之术从哪里学来的”白斯礼边说边慢慢转身,看到身后那个年轻得超乎想像的少年,灰瞳剧缩,盘旋于手臂的黑头也把身躯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