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以外,企业、志愿者、社会救援力量从四面八方前来支援,每个人各尽所能,只为救出身处危难中的同胞。
洞口上方,队员们组织掘土救人,郑植抓着对讲机喊了几遍,始终毫无回应。
昏暗的洞底,碎石夹缝中的对讲机屏幕闪着赫兹线条,滋溜滋溜的电流声在狭小的空间内散开。
土石之下的人动了动,在黑暗中渐渐恢复清醒。
“嗯”宋居安顶着重力支起身,脑袋有一瞬的眩晕,他扶了扶脑袋上歪斜的安全帽,发现上面的手电筒也熄灭了。
他沉声骂了个脏字,手胡乱在身边摸索,很快找到了散着微光的对讲机。
他嘶哑着声“我是宋居安,没有受伤,一切安全。”
说完,后背传来强烈的痛感,他倒吸一口凉气,感叹自己命还挺大。
上方开始掘土,渐渐那声音越来越清晰,之后洞口被挖开。
光透进来时,宋居安眯着眼看着上面那帮人。
许是见他确实还有气,郑植白他一眼,而后把人拉上去。
宋居安从洞底上来,顾不得处理背上的伤,立即组织好队员们再救下一个人。
夜幕降临,这些整整奋战了24小时的小伙子们都累的不成样子,每个人脸上都黑不溜秋的,有的还沾着血。
一个个担架从他们面前经过,有的遍体鳞伤,只能一声一声的哭喊着,有的盖上了白布,消防员们集体向遇难者默哀。
在这里,死亡成了最常见的事,它会逼着你去习惯,习惯之后再投入到紧张的救援任务中。
现场的八只搜救犬在各处跑动,为了方便救援,它们不能穿鞋套,赤脚踩过玻璃碎石,有的四肢开始感染,依旧不能退下一线。
凌晨1点,救援难度再次增加,救人速度也在下降。
闷热的天气再配上高强度的工作,所有人几近崩溃。
宋居安背上的伤经过热汗浸透,就像有细小的虫子在肌肉里爬,他垂下头咬牙克制,想想还未救出的人,他不能后退。
“快来这里还有幸存者”
不远处郑岩扭头大喊,宋居安神情一凛,人迅速飞奔过去。
这一处的生命迹象特别微弱,不过从下面传来的敲击声可以确定,目前人还活着。
“埋得太深了,又不能用救援设备。”郑植蹲着身查看下面的情况。
幸存者被困在最底下,上方压着数面承重墙和水泥钢筋板,重量大小都不容小觑。
“救人要紧,分两队,搬”宋居安首先下令。
很快十多个男人投入作业,那面墙体起码有上百公斤重,宋居安他们鼓足了劲儿,才只是使其稍微离开地面。
所有人憋红了脸,脚下开始打颤,但不能有丝毫松懈,否则一边失去支撑,极有可能伤及其他队员。
郑植梗着脖子提醒“都使劲儿,站稳了,往平地搬”
一众人脸部肌肉都在抽搐,弯着腰朝空旷地带走,走过崎岖有人踉跄一步,重心不稳,庞大的墙体顿时跟着倾斜,其他人立马再提劲,额角各个青筋暴起。
“都注意点脚下”
很快,其他支队也加入到其中,虽然减轻了些负担,可还是不轻松。
解决完这面墙,他们都坚持到了各自的极限,手指根在不自主的颤抖,手臂经络暴跳,尤其是后背连着腰部,如同被打折了,提不起半点劲。
宋居安掐着腰上下喘气,正要招呼兄弟们接着干,肩膀就被人轻轻一拍,侧头一看是和他一样穿着作战服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