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祸款步走到凤凰台正中央,举起双臂,仰头望天,喊道“求天赐我大魏九天凰后。”
台下众臣皆高声呼喝“求天赐我大魏九天凰后。”
不祸扭头,回看芜歌“有请皇妃。”
芜歌走向高台中央,跪下,仰头望天,深叩一礼“拓跋赫连氏吟云在下,求上苍见怜。”一番叩拜后,终于开始铸金人了。
芜歌依着金匠和不祸传授的技法,不紧不慢地拉着风箱,熔化金块,舀起金水,倒入青铜模具,又浸入冷水冷却
高台下,群臣跪着屏气凝神。
拓跋焘坐在台下,姚太后和右昭仪姚顿珠分别坐在他一左一右,三人的脸色都难掩紧张。
随着冷水浇灌炽热的青铜模具发出一阵阵滋啦啦的声响,台下众人纷纷站起身,抬头向上张望。
芜歌拿着火钳拨落模具里的金人,一只金灿灿的金人站立在御呈盘里,映着火把和篝火,熠熠生辉,好不耀眼。
拓跋焘拍一把椅子扶手,站起身“好”
姚太后脸色铁青,愤怒地仰头看向扶不祸。顿珠脸色惨白地起身,呆呆愣愣地看着高台之上。
芜歌清清冷冷地站着,面色并无太多波澜。
不祸狐疑地看她一眼,捧起那御呈盘,就在此时,那金人忽地断了一支胳膊。
“啊”朝臣里发出惊呼。
紧接着,那金人又折断一支胳膊,紧接着双腿都折断扑倒,断作一堆碎金子。
姚太后长舒一气,勾唇冷冷一笑“看来陛下还是缘分未到。”
顿珠捂着心口,笑着坐了回去。
朝臣里有人得意,有人唏嘘。
拓跋焘的脸色蓦地很难看。他抬头看着台上的清冷女子。芜歌也正俯瞰着她。四目相对,他无声地说了句“阿芜,没事。”
芜歌似是读懂了他的唇语,笑了笑。
二十多年才一次的祭天金人大殿,就这样不欢而散地收场了。
待群臣退去,拓跋焘飞奔上凤凰台,一把揽过芜歌拥在怀里“没事的,阿芜,这回不行还有下一回。”
芜歌对凰后之位早不做指望,只是尽尽人事,走走过场罢了。她攀住拓跋的背,笑了笑“我没事。”
拓跋焘推开她,垂眸仔细打量她的神情,直到确认她当真无碍,才扭头怒视站在一角的巫女。他疾步过去“扶不祸,若非念在你是个女子,朕非剐了你的皮不可”
扶不祸无所谓地耸了耸肩,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神色。
这番,拓跋焘震惊地看着她,一把拽住她的领口,拖到火把下一番打量,一拳就挥了上去“扶不吝,你这个王八羔子”
扶不吝不再伪装,捻着唇角,一脸无辜地哀叹道“陛下,我不过就是个木偶,扯线的木偶师你不去找,找我一个小虾米作甚”
“你。”拓跋焘揪住他的领口,近乎半拎了起来。他扭头望向高台之下,那里,姚太后正浅抿着茶水,抬眸挂着慈祥笑意,正看着自己。
拓跋焘怒火中烧,拽着扶不吝就往凤凰台台沿拖去。
扶不吝一瞧阵势不对,赶忙腿软地求饶“陛下,你你这是做什么我我可是跟你自小拜过把子的。你不能这样,不能这样”他扭头对着还未从震惊中缓过神来的芜歌,拱手求饶道“阿芜,快帮我求求情,拦住这个疯子。”
芜歌挑眉,瞪了他一眼。
扶不吝脸色唰地惨白,大叫起来“太后娘娘饶命,太后娘啊”他整个人已被拓跋焘揪着举过了头顶。
“拓跋焘,你还来真的啊啊”扶不吝真是后悔莫及,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