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不祸捧着茶杯一饮而尽,便站起了身。“走吧。”她对一侧的心一小声道。
心一只一动不动地僵站着,目光早随着那道清淡的素影小奔去了院门口。
“阿芜”拓跋焘几步迎上前,一把搂起小奔过来的女子,旋在半空转了半圈,别迫不及待地堵上那还未呼出的“拓跋”二字,狂热地拥吻起来。
心一像入定的佛陀,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的心口在剧烈起伏着,喉结在因为某种强烈压抑的情绪而滑动着。
不祸无奈地摇了摇头,垂眸,一扯心一的衣袖,悄声道“走吧。”说罢,也不顾那呆子是痴了还是傻了,拽着他从后门疾步遁走。
芜歌当真是有些受不了这个狂野的无赖了。她既挣不开他的怀抱,更挣不开唇舌之间的纠缠。呼吸凌乱时,她才终于被释开了唇,只箍在腰间的臂弯还是半点都没收敛。她恼恨地捶了捶拓跋焘的肩,低声道“有人在呢,你不要脸,我还要。”
她羞得满脸通红,连余光偷瞟身后的两人,都是没脸了。
拓跋焘爽笑出声,捏了捏她红扑扑的脸颊,不以为意地笑道“这有何见不得人的在我大魏,哪个男子出征归来,不是抱着媳妇好一通亲热,以诉相思之苦”
“你还说”芜歌这回不是捶了,而是狠狠揪他的胳膊,无奈这男子习武练功,练就了一身腱子肉,她当真是揪都揪不动,便只好又捶他一把,“整个大魏被你说得民风彪悍,没羞没躁,不过是看我不通民情,故意诓我的吧。”
“你这当真是冤枉朕了。”拓跋焘闷笑着抽过她的手,揉在掌心,“你有所不知,虽然军纪严明,不得狎妓,但戍边的将士是允许女眷探亲的。你去瞧瞧,哪个女眷上了军营,长官不是立时腾出营帐来”
“拓跋焘”芜歌恼羞地踮起脚,一把捂住他的嘴,“不许再胡说了”
拓跋焘又是一阵闷笑,眼前这个恼羞成怒的女子,双颊绯红,桃羞杏让,俏丽得叫人忍不住想咬上一口。他如是想,就当真如是做了,抽开她的手,埋头在她脖子上轻轻咬了一口。
“哎”芜歌吓得一惊。
拓跋焘瓮在她的脖颈处,又是闷笑出声“别怕,朕就是逗逗你,哪舍得真咬下去”
芜歌又羞又恼,挑着他腰间狠揪了一把“拓跋焘,你真是个坏痞子。”
这回,拓跋焘一口咬住了她的耳垂,在她耳畔悄声哈着气“朕从前也不是这样的,可如今朕是真的恨不得一口吞了你,阿芜,你是不是给朕下了降头,啊”
芜歌只觉得耳朵痒痒的,躲不开,便想推开他“别闹了,光天化日的,还当着臣子的面,你这个皇帝还要不要当了”
“呵呵。”拓跋焘又笑出了声,终于松开她,直起腰了,揉了揉她的脑袋,“傻瓜,人早走光了。”
芜歌的心这才稍稍松了松,可立时就又惊地绷紧了。这个无赖竟然弓腰就把她抱起,疾步就朝卧房走去“阿芜说得对,诉相思是要关着门的。”
芜歌羞恼得说不出话来,只又捶了他两拳。有时,她都道不清对这个男子的胡搅蛮缠,到底是曲意奉承,还是听之任之,亦或是她其实并不反感这个男子的痞子行径。初时,她很是过不了心头那道坎,是以,便强逼着自己接受罢了。经过这些时日的亲昵,她对这个男子的嬉闹并不反感,有时,甚至是欢喜的。
她羡慕拓跋焘,这种恣意随性只有从前的徐芷歌才有,她早没资格恣意任性了。但跟着这个如火如电的男子,她大可以狂野随性,因而,她有时是欢喜快活的。
在她怔神间,已被拓跋焘抱入睡房,放倒在了榻上。不多时,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