芜歌想甩开他,却被牢牢箍住。
“你该多走动。”狼子夜又说教了,“如果觉得院子逼仄,可以吩咐哑婆带你来这里。狼人谷的景致不错。”
芜歌微微喘息着,太久不曾活动筋骨,的确有些体力不支。忽地,鬓角传来不适的触感,她警惕地瞪向狼子夜。
狼子夜不疾不徐地别了一朵黄色的小花在她的鬓角“你的脸色不好,花簪可以让气色看起来好一些。”
芜歌惊疑地看着他,看不见他的表情,更无法想象银面具下的那张脸是何模样,是何神色。更叫她惊疑的是,那贼子牵起她的手,塞了一株草给她。她用手触了触,讶异地再度仰头看他,依旧看不见,可指尖被狗尾草磋磨着,心口慌乱地突了突。
狼子夜自然是觉察到她神色有异,深邃的眸子哪怕被银面具遮蔽着,也还是起了涟漪。他别过脸,牵过芜歌的手,一手又牵过追风,便在这山间的小径漫步起来。
芜歌道不清心底是何感觉,只木然地随着身侧男子的步子,走着。他似乎是刻意放缓了脚步,在迁就自己。
芜歌回想起很久以前的曾经,阿车就是这样牵着她散步的。就在前不久,建康宫里那个权倾大宋的男子也是这样牵着她的。
她觉得眼角酸涩,似有潮意袭来。她重重地抽手,却抽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