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紧地搂住她。他开口想说点什么,终究是吐不出半个字。从前的种种,除了那唯二的卑鄙两字,她从未说过。如今道来,颇有一种彻底了断前尘往事的意味。
芜歌闷在温热的怀里,鼻眼酸涩难忍“确实是没必要去兰陵的。阿车,哪怕你给我再盛大的封妃仪式,那也不是我们的婚礼。”
她又哽住“我们不会有婚礼了。纵是再情深,你我也不过是露水情缘,莫说结发之情,我们连夫妻之情都算不上。”
“小幺”义隆的声音微微不稳。他道不清心口为何那样窒闷,像是被她压得喘不过气来。在那十年光阴里,他自认亏欠了阿妫许多,也有愧疚,却从不曾有这般痛楚的愧意。
“朕说过,该给你的,朕终究会给你的。等我们的孩儿长大了,朕”
“不一样的。”芜歌打断了他,她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和哭腔,悉数闷在他的怀里,“与你生同衾,死同穴的人,是椒房殿的皇后娘娘。就如同娘和父亲,文姨娘再是情深,也只是多出来的那个。我是万万不想成为那样的存在的。你究竟是不懂还是执意逼我呢”
义隆觉得心口开始闷疼。他推开她,试图要为她拭泪。
可她却执意环着他,不撒手,脑袋执拗地闷在他怀里,好像看不见泪水,就可以当做没哭过“让我安静地站一会。有些话,说过便算了。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待我从兰陵回来,我会努力当做自己又重生了一回,过去的种种,统统忘了。”
义隆便无奈了,只得愈发紧地拥住她。自己是爱她的,在分别的四百多个日夜里,他早已有了自知。可是,此刻,他才发觉,他已经并非只是爱她了。
她已然成了他的执念,成了融在他骨血里,再难割舍的存在。
她哭一哭,他都是心疼的。他当真不懂,为何当初那么轻易就将她舍弃了。如今,许多事早已没有了转圜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