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状若无意地捏住那只明黄色的荷包“这是贤妃娘娘亲手给你系上的吧这个相思结打得真漂亮。”
义隆捉过她的手,握在掌心“哪是什么相思结”
“荷包里是什么神神秘秘的,成天都戴着。”芜歌老早就想看看这荷包里装的是何物了,可这个男子当真看顾得紧,竟叫她逮不着间隙。
义隆怔了怔,随即夹起一颗百合,喂到她嘴边,扯开了话题道“朕对你可以更体己的。”
芜歌吃下那颗百合,心思还是落在那荷包上,只是却无法再纠缠了。
椒房殿,齐妫慵懒地躺在软榻上。她的肚皮已隆起一个小包,只有看着这处隆起,她的心才能稍微安泰些。
“翠贤阁得手了吗”她懒洋洋地问。
翠枝点头“嗯。贤妃已经派人送出宫外了。”
“呵。”齐妫冷笑,捻起一瓣橘子塞嘴里,“果然不出本宫所料,檀香宜自命清高,竟妄图与帝师联盟。”她的眸子冷冷一沉,冷哼道“不自量力。”
“这招借刀杀人,邱先生很是赞赏。他让奴婢转告娘娘,这些时日,娘娘只管安心养胎,别再与他联系了,以免受到殃及。”
齐妫敛眸“那先生可有脱身之计”檀香宜那个蠢货不明就里就偷偷拓印了那枚印章,她以为死的只会是徐家人依着她对隆哥哥的了解,檀香宜的下场必然很凄凉。那邱叶志呢她可不想失去这么强大的盟友。
虽然,她不懂那枚印章到底何强大之处,但依着她对隆哥哥的了解,恐怕是不凡的。邱叶志此举,无疑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故而,在他修书来商时,她才犹豫不决,更是送上了这招借刀杀人之计。
翠枝摇头“先生并未与奴婢多言。”
“嗯。”齐妫长吁一气,罢了罢了,只要不波及到她头上,她且坐山观虎斗吧。
心一抵达鸿野的消息,很快就飞鸽传书到了平城。
拓跋焘整装,便要再次南下郯郡。却不料,临行前,被后院那个刁蛮的红衣女子堵了个正着。
“拓跋焘,你又要南下”姚顿珠叉着腰,凶神恶煞,“你是不是疯魔了你才回来多久”
拓跋焘冷瞥她一眼“本王出行,还需要问准你这个妇人”他说完,绕开她,就要走出院落。
姚顿珠一把拽住他的胳膊“焘哥哥,那个女人居心叵测,待你更无情意。她回宋国与情郎私会,你却为了她一再南下,就不怕被三军将士、黎民百姓笑掉大牙吗”
这个女子当真是哪壶不卡提哪壶。拓跋焘闻声,面色铁青,一记眼刀杀过去,惊得姚顿珠莫名地噎了噎。
这刁蛮千金吃瘪也只是一瞬,转眼更加让人来气地冷哼“怎么我说错了吗她就是水性杨花,不堪为妇。”
“姚顿珠,你给本王闭嘴”拓跋焘怒喝,甩开那只厌烦的手。
姚顿珠被这股力道带得有些趔趄“焘哥哥,我们是从小一块长大的。你竟然为了那个贱人这样对我你们才认识几天”
拓跋焘的怒气消退了许多,有些无奈地叹道“这与认识的时日无关。阿珠,娶你本就是母后强人所难。不过,我既然娶了你,自当尽力对你好。但阿芜是我想娶的人,这点,你们是知晓的。若是这点,你们都要横加干涉,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你”姚顿珠面色惨白,哆嗦着唇说不出话来。
“我走了。长则一个月,短则半个月就回来了。”拓跋焘拍了拍顿珠的肩,便错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