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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嫡庶之仇(2/4)

    只是,芜歌见到二哥,当真是失望透顶。
    徐湛之歪歪斜斜地躺在书房的卧榻上,才入屋就有酒气扑鼻。地上、案几上、卧榻上,横七竖八的全是酒壶。而那酩酊大醉的人,四仰八叉地躺卧着,还在一个劲灌酒。
    芜歌跨入书房,踢开挡路的酒壶。
    酒壶乒乓作响,可卧榻上的醉汉却充耳不闻。
    芜歌走到卧榻前,一把夺过徐湛之手中的酒壶,磅地扔在了地上。
    “阿九,把酒还给我”徐湛之闭着眼发着酒疯。
    “二哥,要不要我打盆水来给你照照现在的样子”芜歌的声音很冷。
    徐湛之唰地睁开眼,震惊地看着榻前的妹妹。
    “我以为你自立门户,是恨极了父亲,想要报复父亲,却不料你竟成了这副样子。”芜歌居高临下,一脸悲悯地看着徐湛之,语气却是嘲讽,“现在,父亲和徐氏满族都身陷囹圄。二哥你大仇得报,该很开心才是,怎么还借酒浇愁呢”
    徐湛之总算是酒醒了。他捂着额,摸爬着坐起身来“你怎么回来了”
    “庆儿在哪”芜歌移眸,仿佛多看徐湛之一眼都是多余。
    徐湛之使劲揉着额,有些难堪地下榻来“我把他锁了。”他径直走向桌案,拎起茶壶倒水,却发现茶壶是空的,便又懊恼地扔了开。
    “把他给我。”芜歌言简意赅。
    徐湛之回眸看着妹妹“你不该回来。不过,既然已经回来了,不如劝劝三弟和六弟,既然忠孝两难全,大丈夫当以社稷为重。即便不管社稷,家中妻儿总该顾及。”
    芜歌从平城赶来滑台的路上,已经打探到六哥徐洵之早在徐府出事时,就已经被驻守新平的檀道济卸了兵权,押解回京。
    当真是被拓跋焘料中了,那个人想要杀的从来只是她的嫡亲父兄。
    芜歌觉得透心的凉薄。
    “只要他们诚心归顺皇上,过往的种种,皇上都可以既往不咎。他们还可以继续效力军中,一展抱负。”徐湛之沉声道。这些日子,他不是不犹豫,不痛苦,他与新帝之间祸不及庶子的约定,成了他寻求心安的唯一出路。
    “这就是二哥和那个人的约定”芜歌到底还是了解哥哥,她噙着泪,“那哥哥和庆儿呢他们怎么办他们也是你的兄弟他们就该死吗”
    徐湛之的肩颤了颤,声音却刻意地硬了起来“自古嫡庶之分,云泥之别,他们既享了司空府的繁华,就必然要承受广厦倾倒的祸患。公平得很。”
    芜歌几步绕到徐湛之身前,仰头质问道“所以,二哥今日是不打算让我带走庆儿吗”
    徐湛之垂眸看向妹妹,眸子带着刻意的清冷“晚了。我五天前已经押解他回京了。”
    此言一出,无异于晴天霹雳。
    芜歌震惊地看着他,几度张唇却说不出话来。许久,她才颤声道“他也是你的弟弟,他还不满十二岁。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我为何不可以”徐湛之冷声打断她,他的眸子渗出泪来,“大哥死的时候,也不过十五岁他身中三箭”他摁着腹部、肋骨和肩骨“就在这里、这里和这里可他不是中箭而死的”
    他一把拽过芜歌的手腕,横在了自己的脖颈处,眸子熬得通红突起“那把砍刀就砍在这里,他的脖子”
    泪大滴大滴滚落,徐湛之哽了哽“都快砍断了。”
    芜歌的手颤了颤,泪莫名地滑落。
    “就你们有一母同胞吗我们也有的”这些话,徐湛之从未对人说过,哪怕是过世的妻子,也不曾说过。这是他最隐秘的痛苦“嫡子从文,庶子从武可大哥生下来并不是庶出的”
    “你恨我母亲,恨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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