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两个儿子“为父只望你们兄弟和睦,无论何时都别忘了自己的姓氏。”
徐沅之和徐乔之对视一眼,双双起身跪下“儿子不敢忘本。”
徐羡之轻叹“拓跋焘差人来商,为父拒绝了。”他暗沉的目光忽然闪亮一起“即便我徐家惨遭灭族,也万万不能遗臭万年。幺儿已逝,北边不到生死存亡,你们都别再联络了。”
二子相视一眼,又是磕头称是。
“如今,事关生死,我们不能再坐以待毙。为父今日找你们,便是想以实相告。徐家已现颓势,为父想先下手为强。”
徐沅之和徐乔之怔然,直挺挺地跪着。
徐羡之蜷指,敲着桌案,缓缓道“不能再坐等那竖子做大。”他看着三子,冷声道“他会放黑箭,老夫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父亲”徐沅之惊呼出声,想要劝阻,却被徐羡之比手止了话。
“沅儿。老夫拒绝拓跋焘,便已是对得起我汉人河山,对得起他刘氏一族。刘家,不一定要那个竖子为皇的。为父过去就是太妇人之仁,这才坐视他做大。如今,我徐府满门已到了存亡之际,这个竖子非除不可。”
“可是父亲,狼子夜唯他马首是瞻,论暗杀,天下无人能比得过狼人谷。更何况他如今还有铁甲军。”徐乔之一脸忧虑。
徐沅之附和“此次北伐,依儿子看,他还藏有其他势力。”
“正因此,为父才不得不誓死一搏。”徐羡之冷哼,眸中闪着肃杀之意,“成,则我徐家还可安稳数十载。败,左不过是和拖延下去一样的结局。”
徐乔之和徐沅之呆呆地僵跪着。
许久,徐乔之才仰头问道“父亲,已到了如斯田地了吗”
徐羡之呵呵笑道“一步错步步错。只怪为父太自负轻狂,当年没斩草除根便罢了,竟还被这竖子十年如一日的殷勤给欺骗了。以为那桩事早随着故人埋入了黄土。杀母灭族之仇,那个竖子岂会善罢甘休。哼,即便他肯,老夫也不肯。你们的母亲,死得太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