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丘指啧了一声,听了听下头的动静,小声说道“小声说话,最好不要说话,下头的河里有东西,现在飞出去的神草灯虫已经打草惊蛇了,不要再说话。”
打草惊蛇这四个字倒是提醒了我,难道地下黄河里有青皮祭祀蛇吗青皮祭祀蛇是生活在水里的吗蛇确实是会水的,而且发丘指在大青铜门左边的墓道里是见过青皮祭祀蛇的,难道左边的那条墓道就是通向这里的吗
我惊喜于自己的聪慧,我脱口而出地说道“这东西是青皮祭祀蛇吧”
发丘指赶紧过来捂住我的嘴,眼睛一瞪,看样子想对我动手教训我,但是他又看了看我爷爷,低声道“天杀的。”一下子又把我放开了。
我爷爷扯了扯我的衣角,摇了摇头,那意思是不要再说话了,看着发丘指的背影,想想他刚才骂人的样子像个大姑娘,我就有些想发笑,但还是忍住了。
发丘指摆了摆手,叫我们跟在他的后面,他没有领着我们走青铜桥,而是贴着陡峭的岩壁,走着那凸出来的小道,小道的宽度不超过一米,要是不紧贴着岩壁,很有可能随时脚下一滑或者踩空,失足掉下去,这小道上灰白色的沉积物更厚,由于密度很大,所以要比刚才的路子滑上许多,增加了危险的程度。
一上了这条小路,紧张感猛然增强,心头嘭嘭直跳,额头的冷汗贴着脸顺着脖子就往衣服里淌,从小到大哪干过这种刺激的事情,一下子就对时间这种东西没什么感觉了。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我看我后边的胖子腿都开始发抖了,前边的爷爷和发丘指倒是显得出很稳健的样子,不知道怎么回事,自从看了肥龙颤抖的双腿之后,我的腿也居然开始哆哆嗦嗦地颤抖起来,心说该不是被这孙子给传染了。
我扭过头去,想想既然不能够发出声音,索性我就开始对着肥龙做起了口形,打起了哑语,我指着他的腿,用嘴形告诉他,别他娘的抖了,老子都被你给传染了,控制一下,再瞎晃悠咱俩非得掉下去喂蛇不可。
肥龙也是出了不少汗,他看不懂我在说什么,就着急了起来,就过来要趴着我的耳朵说话,我推了推他,摇了摇头,那意思是说别说了。
他眉头一皱,脖子一伸,耳朵一支棱,因为前方发生了什么事情,就用手戳了戳我,那意思是让我快点走,他也看看,由于他这一激动,他的腿反而抖得更厉害了,我的腿也居然跟着他的节奏抖了起来,我脑门子直冒汗,心说这家伙故意的吧。
三抖两抖,我脚下一个不注意,瞬间就掉了下去,就在这一刹那肥龙一咬牙掐住了我的脖子,掐的我直翻白眼,我用手指了指上头,那意思是快把我拉上去,突然间又有一只手抓住了我的肩头,我抬头一看是我爷爷,这时候脚底下的地下河黑漆漆一片,偶然间会翻腾起一个哗啦啦的浪头,回音就传了上来,显得震人心魄。
肥龙和我爷爷一用力,我被拉了上来,我摸了摸脖子,被肥龙掐的不轻,心说这家伙就是我家的克星,早晚栽在他手里头,现在把他推下去不就省事了,但是我怕推他不动再害了自己,就没跟他计较。
一上来我像是捡了一条命,这回长心眼儿不再回头看他,跟着我爷爷往前走。
走着走着我的心开始平静了下来,也逐渐适应了走在这峭壁上的节奏,为了转移注意力,我时不时地去看青铜桥,这一看才发现这青铜桥和现在为代表的赵州桥是不一样的,青铜桥的弧度非常的小,而且造型非常的怪异,说不出那像什么,只是潜意识里觉得那像极了一个舌头的造型,总体看来显得很扁,而且桥的两边什么都没有,跟现在的桥完全不是一个体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