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狗也松了口气,这会才注意到一旁脸色惨白,已经又晕过去的赵玉婵。
“这不是郡主吗,她这是怎么了”李二狗惊疑不定的看着赵玉婵肩头的血迹,她穿着浅绿色的薄衫,红色的血染在上面好像一朵巨大的黑花,看着瘆人,鼻间充斥着浓重的血腥气。
李二狗是自己人,陈果儿也没瞒着他,把之前遭遇刺杀的事大致上说了一遍,听的李二狗也是心有余悸。
“瞧郡主这伤势不轻,怕是难以支撑到军营,不如就近找个医馆先诊治一下,至少也先弄点止血药什么的。”李二狗的话正说到了陈果儿的心里。
只是
“我们不知道附近哪里有医馆,正准备去镇上看看。”就是不知道镇上现在情况怎么样,这才是她最担心的。
李二狗闻言连连摆手,他就是从镇上的方向来的,眼下有小股金兵混进了临山镇,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万不可在此关头去镇上,那等于自投罗网。”李二狗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
陈果儿眉头皱的紧紧的,镇上去不得,赵玉婵的伤势更令人担忧,这可怎么办
“我倒是知道这跟前有一位秦老先生,听说医术精湛,年轻的时候也曾坐堂看诊,只是因为近些年年岁大了才回家休养。”李二狗仔细回忆道“现在他家的医馆由他的长子继承,秦老先生就在家休养,我想他们家既然开医馆,应该也有药吧”
陈果儿眼前一亮,真是正愁没柴烧,天上掉下个粘豆包,简直太及时了。
随即陈果儿让李二狗指路,准备去秦老先生家。
“这”李鹤迟疑了下,扭头对着马车里道“夫人,还是回去营中吧,也免得九爷挂心。”
他是在九爷成亲后才跟在他身边的,因此他并不认识李二狗,总觉得这人在这么关键的时刻出现在这里有点不对劲,而且他指的路并不是往镇上或者军营的方向。
“无妨,郡主的伤势要紧。”陈果儿是十分信任李二狗的,这信任是多年培养出来的,她信任李二狗甚至比彩凤灵犀她们更甚。
马车继续前行,七扭八拐的去了一处十分隐秘的院子,路上李二狗又说起镇上的情况。
“难道当地官府没有派兵围剿吗”陈果儿说完这话就感觉到说了一句废话。
地方官府里只有衙役,且人数不多,这么小一镇上也就二三十个衙役。
而且衙役和真正上阵杀敌过的兵丁不同,兵丁多数都是杀过人沾过血的,这些衙役们去欺负欺负老百姓还成,要真让他们跟那些真正军营里出来的兵丁相比,那基本上等于把一帮耗子送到了猫嘴边。
估计那些衙役们比谁跑的都快,哪里还会去管百姓的死活
两人都沉默下来。
差不多走了半个时辰,终于到了李二狗说的地方,这是一处偏僻的小院子,陈果儿一个人扶不动完全昏过去的赵玉婵,让李二狗帮了把手,两人将赵玉婵从马车上扶下来。
另一边李鹤刚把马车拴好,就听李二狗喊他,“这位兄弟,我看你也受了伤,一块进来看看吧。”
李鹤迟疑,眼下形势混乱,这里又是荒郊野外的,他需要留在外面放哨兼照应,以防万一。
本来他身上有个百宝囊,里面金创药、止血散什么的都有,但在之前的打斗中遗失了,否则也不至于让郡主跑到这么荒僻的地方来治伤。
“进来吧,你的伤口也需要处理一下。”陈果儿也才看到了李鹤腿上一道长长的刀伤,之前忙着赶路,他又穿的一身黑衣,所以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