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厢陈果儿回了后院,一直跟在她身后的彩凤忍不住道“姑娘为何放了那贱妇”
之前沈夫人拿了一纸房契跑来耀武扬威的事她是知道的,当时她就想亲手结果了那贱妇的命,这会她自家男人都把她送来了,怎么姑娘反倒饶了她
陈果儿嗤笑一声,“她也不过是个棋子罢了,杀不杀又有何用”
真正在背后出主意的是沈通判,以为出了事推出个替罪羊就完事了
真当她是傻瓜了。
彩凤还是不满,觉得不出气。
“彩凤,做事不能只看表面。”陈果儿叹了口气,“我与沈夫人素无旧怨,而这次我以德报怨,过后她势必感激我。我们初来乍到,对这乌州城的一切都不熟悉,何必要赶尽杀绝”
贵妇人的圈子陈果儿不太喜欢参与,但她的身份摆在这,一点都不参与是不现实的。
而这些内宅妇人虽说明面上不敢拿她怎么样,但
淮南王还没倒台,他既然能让万守备找到沈通判,说不定也会找到其他人的头上,不得不防。
陈果儿倒也没想着这个沈夫人将来能帮她什么忙,不过是觉得好歹是一条命,她是做错了事,但错在她所嫁非人。
所以陈果儿决定放她一马。
夜阑如水,月朗星稀。
安静的梧州城内,一骑快马踏着夜幕疾驰而来,一直停在小院的门口。
马上男子翻身下来,轻叩门环。
不大会院子里传来脚步声,门房打着呵欠开了门,在看到面前的人之后吓了一跳,忙躬身施礼,“九爷回来了。”
赵九一摆手,将马匹交给对方大步往里走。
内院的外间屋今天是柳絮和柳荫负责轮值,两人都身具武功,听力自然比寻常人更敏锐,听到外面的脚步声立即翻身而起。
两人躲身在暗处,随手拽出枕下的兵器,相互对视了一眼。
别看这小院子清幽雅致,可只有她们才知道这院子内外有多少明卫暗卫在保护着,能在重重守卫保护下进来,绝非常人。
因此两人更加提高了警惕。
下一刻房门被打开,还没等两人动手便见赵九一身风尘从外面进来,两人惊愕之余忙收起兵刃,上前施礼。
赵九一摆手,不让她们说话,压低声音道“夫人可在”
柳絮也同样压低声音说就在里面休息。
赵九不再言语,大步进了屋子,透过夜色下看到陈果儿正躺在榻上,两旁的帘幕未放。
这是陈果儿的习惯,除非赵九回来的时候,否则她一个人睡觉时从来不会放下帘幕,因为她怕黑。
赵九从迈进房门的那一刻开始,便放轻了脚步,先看了一眼正熟睡的陈果儿,而后绕去屏风后洗漱了一番,才又回到屋内。
掀开被子上了卧榻,一把将陈果儿楼在怀中,俯身在她的光洁饱满的额头上轻印一吻。
多日不见,本想着借此慰藉一下自己,却不想一发不可收拾。
绵绵密密的吻从额头上、眼睑、鼻尖,一直到唇,辗转反侧,细细品尝。
熟睡中的陈果儿只觉得呼吸不上来了,胸口好像压着一块大石头,嘤咛一声想把石头推开,却推不动。
绵软无力的小手带起阵阵浪潮,赵九也不再压抑自己,一个翻身俯上去
赵九夜里归来,原本将原本熟睡的陈果儿折腾醒了,直到天快亮了才再次睡过去,结果自然是第二天起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