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要轻举妄动,等候我的命令行事。”
冯捕快点头,把账本揣在怀里,“姐夫你放心,有我在,就有账本在。”
“不可饮酒。”孙亭长不放心的又叮嘱道,冯二平时最喜饮酒,好多次都因此误事。
冯二再三保证绝不会耽误事,带着账本趁夜离开了。
孙亭长又转向范师爷,“我即刻修书一封,你想办法交到于县令手中,切记不可被第三人知晓。”
范师爷点头。
孙亭长提笔刷刷点点的写下了一封信,交给范师爷,看着他离开,才长长的出了口气,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意。
于县令,就凭他也想对付自己
痴心妄想。
有了这本黑账,往后于县令不但不敢再拿他如何,甚至还得帮他在锦阳镇立稳了脚跟。
夜已深,孙亭长连日来忧心忡忡,也没正经吃饭,此刻心头大患除去,顿觉腹内空虚。
叫了下人进来,把地上的碎片收拾过去,又让人备好了酒菜,准备好好吃喝一顿。
下人应是离开。
孙亭长合眼在椅子上闭目养神,手指轻轻叩击着桌面,心中仔细将所有的一切盘算一遍,觉得没有任何疏漏。
身后的窗棂传来些微的响声,孙亭长以为是春夜里有风刮过,也没在意。
突然身后汗毛竖起,转头就看到一个黑衣蒙面人正站在后面,在他身后的窗户被推开,蒙面人手里还拿着一根麻绳。
他整张脸都罩着黑纱,只能看到露出的两眼发出森冷的光芒。
孙亭长汗毛发炸,心中大惊,“你”
是谁
下一刻眼前一阵缭乱,就见黑衣人手一抖,一条麻绳已然套在孙亭长的脖子上。
孙亭长四肢乱蹬,再没机会发出一丝声音。
仅片刻后,就一动不动了。
黑衣人手脚利落的把麻绳抛到上空,拴在房梁上,打了个死结,又把早已经气绝身亡的孙亭长挂上去。而后一纵身消失在夜幕中。
前后不过片刻。
一阵风过,被吹开的窗棂发出噼啪的响声,下人备好了酒席回来,却见孙亭长已经上吊自缢,顿时发出惨叫声。
“大人投缳啦”
凄厉的惨叫声在夜里传出去老远。
与此同时,偷偷拿着账本企图从后门溜走的冯二,刚溜出来就被人割断了喉咙,而他怀中的账册早已经不翼而飞。
另一边,范师爷也投井自尽,怀中的信同样被人搜走。
夜幕下,衙门后门外的树林里,三条黑烟窜过来,互相一点头,解开树上的马匹,在夜幕的掩护下打马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