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前来不问七郎的案子,却无端拿出他的诗集,还说什么国舅爷的事。
他到底什么意思
眼下他理应该不承认,极力撇清和程国舅的关系,可孙亭长又想到赵九这么问一定有所原因。
若是他想投到赵九麾下,寻得镇北王府的庇护,自然要有足够的分量才行,换言之他要有足够的利用价值。
否则赵九怎么会动心
孙亭长不在乎被利用,官场上不就是互相利用
能被人利用,这说明了他的价值。
他在京城的时候和国舅爷走的近,这早已经不是秘密,赵九不可能不知道。
若是他极力否认,赵九反而会觉得他不诚心投靠,反正国舅爷那边是回不去了,孙亭长刚好知道一些国舅爷的秘密,不若卖给赵九以换取显赫前途。
当下孙亭长心里有了计较,含笑请众人进屋待茶。
赵九众人也不言语,随着孙亭长进了花厅。
当中为首的位置自然是赵九的,几个近侍站在赵九身后两侧。
于县令在下手边落座。
孙亭长坐在他对面。
陈果儿几个也依次在下面坐好。
孙亭长瞄了眼陈果儿一家,眉头微微一皱,很快的掩饰过去。
当前首要任务是如何攀上赵九这棵大树,其他的都好说,世上没有永远的敌人,若是今天成功了,日后还少不得跟陈家多走动。
“九爷,此处人多口杂,不若请九爷移步偏厅如何”孙亭长笑的略带谄媚,“下官有几句话要单独和九爷回禀。”
事关国舅爷,孙亭长也不敢胡乱造次,毕竟还有于县令和陈果儿一家。
有些话只可出他的口,入赵九的耳,被别人听了去,对他可是大大的不利。
赵九眸光在孙亭长的脸上一扫而过,端起一旁沏好的茶水轻嘬了一口,半晌才道“孙大人这是有不可告人之事”
孙亭长神色一僵,可不就是不可告人吗,只是这种事只可意会,赵九就这么堂而皇之的说出来,一时间让他骑虎难下。
孙亭长轻咳了两声,心中快速思谌着赵九的意思,或许是他以为孙亭长不过是个小喽啰,国舅爷有什么大事也不可能被他知道,故而看轻了他。
孙亭长脸色难看,赵九太瞧不起他了,那他就要让赵九知道他并不是无名小卒。
“九爷可知大魏十五年筑堤一事”孙亭长思索了半晌,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