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行。”
总好过扎烧麦。
陈果儿笑了笑,又看了眼外面暗下来的天色,就让六郎先回去,“我晚点睡,明天早上你再来取。”
六郎点头答应,正好今晚轮到他当值,担心赵九有事吩咐找不到人,就说出去。
“俺不着急。”六郎嘿嘿的笑道“俺身上这身衣裳前天才穿的,再对付两天也没啥。”
陈果儿就笑他。
六郎却是一脸的不在意,“你是没看着,俺之前在造饭处的时候,那帮人一个月不洗衣服都是长事,俺还算干净的呐。”
六郎得意洋洋,这在军营里都是常事,有的人十天半个月都不洗一回脚。
“造饭处还那么埋汰”陈果儿不信,“那他们做饭还有人吃”
突然想起自己这几天吃的饭,陈果儿就有点恶心。
六郎则是一脸没见识的表情,“有的吃就不错了。”
好歹在这能吃饱,有多少穷苦人在家连饭都吃不上,还哪有功夫管干净埋汰的
陈果儿想想也是这么个理。
“以前俺住那帐篷,一进去啥馊味汗臭味臭脚丫子味都有,要是夏天都不带招蚊子的。”六郎撇了眼角落里的香炉,“哪像你这还熏香。”
陈果儿就让他赶紧别说了。
“不信明天带你瞅瞅去。”六郎道。
“你再说我不跟你缝了。”陈果儿虎着脸道。
六郎赶紧说不说了,随即又嘿嘿笑道“现在倒是好多了,就俺和赵统领俩人住一个帐篷,里面也挺干净的。”
赵统领就是六子,他爱干净,六郎也不好意思太埋汰了。
陈果儿又说九爷爱干净,“你要是整的太埋汰了,九爷肯定不待见你。”
六郎赶紧说知道了。
两人又说了会儿话,到了六郎换班的时辰,他就出去了。
陈果儿一边哼着歌,一边帮六郎缝衣服,想起他说的话就觉得好笑,陈果儿缝的全神贯注,丝毫没注意到帐篷外站着的人影。
寒风呼啸,月朗星稀
帐篷外,一身白衣的赵九,负手而立。
帐篷里的小人儿,哼着他没听过的曲子,眉眼弯弯,唇畔带笑,正笨拙的穿针引线。
曾几何时,她给小十三绣荷包的时候,是不是也这样含羞带怯
胸中燃起一股无名的怒火,赵九迈步进来,神色清冷,“既无心就不用绣。”
陈果儿蓦然抬头,就看到赵九清冷的脸。
他的脸冷,声音更冷,比这寒冷的冬夜更冷上三分,如坠冰窟。
陈果儿顺着他的目光看到腿上缝了一半的衣服,突然间似乎明白了什么。
而这时候,赵九也看清了,本就清冷的神色更是浮上了一层阴霾,一甩袖子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