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风后钻过来。
赵九素来浅眠,立即翻身坐起,往陈果儿的方向瞄了眼。
六子立即放轻了脚步,来到赵九跟前,低声说了句话。
赵九剑眉紧蹙,“何时的事”
“就刚才。”六子小声道“尸体还热乎着,人已经没气了。”
赵九让六子扶他坐好,从榻上站起去了外面。
屏风后灯火通明,几个近侍押着五花大绑的刘副将从外面进来,将他推到赵九跟前,往膝盖后一踹,刘副将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另一边也有近侍把忽而金的尸体抬进来,他脸色紫涨,唇色铁青,已经断气了。
“九爷,末将没杀忽而金,末将冤枉。”刘副将高声怒喝,抬头就迎上赵九阴鸷的眸光,瑟缩了下,却依旧挺直了胸膛,“请九爷明察。”
赵九面沉似水,眸光阴沉,之前他和陈果儿都怀疑刘副将,现在他终于原形毕露。
一边六子过来,抱拳拱手,“九爷,适才我和张水生换班,就看到忽而金已经吞金而亡,当时刘副将就在一旁。”
张水生也是赵九的近侍之一,之前赵九让六子等一共十个近侍看守忽而金,他们五个人一班,分成了两班。
这时候张水生也说整晚并没有人接近关押忽而金的帐篷,“只有刘副将一人来了,属下拦着不让他进,刘副将却执意闯进去。”
赵九颌首,转向刘副将,眸中厉芒顿现,“刘山,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何话可说”
忽而金被拿下的时候,近侍搜过他的身,身上根本没有任何金银。而且他被五花大绑,也不可能有机会吞金。
整晚只有刘副将去了那,还不顾近侍的阻挠坚持要进去,证据确凿,他抵赖不了。
刘副将眼珠子通红,依旧大喊冤枉,“刚才有人来找我,说忽而金指认我是奸细,我就去找他对质,我到的时候忽而金已经死了。”
“你说有人去找你。”赵九淡淡的道“那人何在姓甚名谁”
刘副将张口结舌,半晌低下了头,“末将不识得。”
赵九重重一拍桌子,“胡言乱语,根本就没有此人,完全是你杜撰出来的。你先是当着忽而金的面告知他果儿的身份,后又怕忽而金咬出你是奸细,趁夜灭口,还敢抵赖。”
“来人。”赵九朝两侧一喊,“把刘山给本帅看押起来,待本帅过后细细审问。”
两旁的人应是,把忽而金和刘副将都带了下去。
赵九转身回了屏风后,就见陈果儿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正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