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九留下一部分官兵收拾残局,以及向地方官府报备之外,带着剩余的人马打道往回走。
六子将赵九的那匹浑身雪白的疾风牵过来,赵九回身朝陈果儿招了招手,示意她过来。
陈果儿不明白赵九是什么意思,却也乖乖的走过去,赵九双手掐住她的腰微微一用力,将她托到马上。
“呀”陈果儿吓得惊呼了声,死死的抓住缰绳。
身后赵九一个利落的翻身也上了马,双手越过陈果儿,直接抓住了缰绳,将她圈在怀里。
陈果儿的小脸顿时微微发烫,有些别扭的动了动身子,却听到头顶上传来赵九低沉带着磁性的声音,“别乱动,当心摔下去。”
陈果儿撇了撇嘴,不敢再乱动了,眼睛却不住的打量着四周,难道就没有马车
这样坐着好像被赵九抱着,有点不自在。
似乎是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赵九的声音再次从头顶上传来,“时间仓促,且长途跋涉不适合以马车代步。”
这就是没有马车喽。
陈果儿扁了扁嘴,想起刚刚被赵九救起的那一刻,她死死的抱着人家,脸上就一阵阵的发烫。
本就是深冬的季节,况且山顶的风比陆地上的风又大了许多。一阵山风刮过,顺着领口袖口吹进来,瞬间打透了衣服。
陈果儿下意识的缩了缩肩膀。
身后的赵九似有所感,将风氅往前把陈果儿完全包裹在里面,暖融融的布料阻隔了山风,身后的赵九更好像个大火炉,陈果儿全身都暖和了过来。
“这件风氅还是你和你娘、你姐亲手缝制的。”赵九的声音带着一丝戏谑,再次在陈果儿的头顶上响起。
陈果儿的脸一红,他明知道这只是李氏和陈杏儿绣的,她全程一点都没参与,还故意这么说。
真是可恶。
“暖和吗”似乎没得到陈果儿的答案不甘心,赵九再次问道,这次的声音里隐约间带着一丝笑意。
陈果儿暗自腹诽,这不是废话吗,那可是最上等的灰鼠皮,连他们自己个都没舍得用过。
“当然暖和了,这可是我和我娘还有我姐亲手缝制的呐。”陈果儿撇了撇嘴,反正赵九又没亲眼看到,她是不会承认的。
赵九薄唇边一圈涟漪快速扩大,只一瞬间就收敛了,快到仿佛从来就没有笑过。
“绣工还不错。”赵九的声音再次响起。
陈果儿则是要崩溃了,她不过就是不会绣花,这有什么了不起的
她还会做买卖,会赚银子呐。
这个年代的女子都会绣花,可是谁会做买卖
她比那些女子强多了。
陈果儿嘟着嘴不说话,不会绣花有什么了不起的,她有银子,可以请绣娘,谁说一定要亲手缝制的
一针一线的绣那些花花草草,在陈果儿看来那是在浪费生命,还不如多赚点银子实惠呐。
赵九有一搭没一搭的和陈果儿闲聊,他们的速度并不快,也因此陈果儿不像来的时候被颠簸的那么难受,对于赵九的问题也都是尽量以简洁的话回答。
跟在他们身后的众将士则是一脸看鬼一样的看着赵九,他们平时最严厉的九爷去哪了要知道赵九平常惜言如金,当然在颁布军令的时候是侃快果决的,至于其他的时候很难听到他说话。
更别说是闲聊了。
这简直是诡异到了极点。
尤其让众将士更加惶惑的是始终跟在他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