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红说着嘤嘤的哭了起来,手中帕子轻拭着眼泪,粉面桃腮,盈盈欲泣,我见犹怜。
亭长原本一肚子的怒意,顷刻间烟消云散,快步走到跟前将她揽在怀里,“莫哭莫哭,我这不是来了吗,哭花了脸就不美了。”
桃红身子一拧,哭的更凶了,“老爷你说话不算话,说要把奴家接到府内,却把奴家放在这冷屋子里独守空房。早知道这样,当初老爷还把奴家接出来作甚”
亭长赶紧安抚,“这里有什么不好的,有吃有住还有丫鬟伺候,比衙门里强多了。老夫人身子骨不好,你去了还要伺候她,你乐意”
桃红停住了哭声,委委屈屈的抬眸,在亭长脸上一扫而过,幽怨的看向别处,顾盼流连间尽显风情,“你尽诓骗奴家,你就是怕毁了你的官声,觉得妾身玷污了你大老爷的清誉。”
亭长眸底闪过一丝不耐,脸上却丝毫没表现出来,耐着性子哄道“莫急,等过些日子一定把你接过去,到时候老爷天天晚上疼你,你可别叫苦。”
桃红两颊泛红,青葱般的手指戳了一下亭长的胸膛,娇嗔的挑了他一眼,“死相。”
亭长被这一下戳的心猿意马,拉下帐帘,片刻后里面再次响起阵阵嘤咛声,以及男子的闷吼声
床幔摇动,红木打造的牙床吱嘎吱嘎的响,战况之激烈,可见一斑。
床下,张少卿仅穿着一身中衣趴在地上,头顶上咚咚的响声如一记重锤捶打在他心上。侧眼紧盯着床板,愤恨的目光仿佛要穿透床板,把上面的男子千刀万剐。
那天夜里在大牢中,他父亲除了告诉他家中藏着他给亭长送礼的账本外,还告诉了他里是亭长的外宅,里面养了一个窑,姐。
宅子是当初他父亲买下的,窑,姐也是他父亲给赎的身,养在这里供亭长随时来取乐。可是在他父亲身陷囹圄的时候,亭长不但没网开一面,反而还暗中害死了他的父亲。
张少卿恨欲狂。
他想不顾一切的冲出去手刃仇人,可最终他忍住了。
如果他这个时候冲出去,就算能杀了亭长也没办法脱身,所以他还得忍。想起亭长来之前,他和桃红的温存,张少卿的脸上现出一丝扭曲的笑意。
纵然现在报不了仇,至少先送他一顶绿帽戴戴,也算讨了点利息。
大概一炷香过后,头顶上的声音终于停下来,紧接着响起了亭长的声音。
“宝贝,你给老爷我做件事”亭长抬起桃红的下颌,“只要你做好了,老爷保证把你迎进家门。”
桃红樱唇微撅,嗔怨的瞟了亭长一眼,“奴家才不信,老爷马上要娶新妇了,哪里还记得奴家。”
“这是吃味了”亭长调笑的睨着桃红,被子下的手用力捏了一把,猛的一翻身压上去,“老爷忘了谁也忘不了你,小妖精,老爷恨不得死在你身上。”
又是一番云雨过后,一切归于寂静。
红罗帐帘挑起,亭长从床上下来穿好了衣服,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小盒子,里面是一枚戒指。
亭长拿出戒指给桃红戴上,“这里是个机关,按下去就会看到里面的药粉,待会你偷偷放在茶水里。记住别让任何人看到,事成之后老爷用花轿把你抬进门。”
见桃红面带犹豫,亭长笑道“你放心,这只是助眠的药,不会有任何问题。况且你肚子里还有老爷我的孩子,老爷舍得害谁也舍不得害你。”
“那老爷可要说话算话。”桃红轻咬着下唇,含羞带怯的睇了眼亭长,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