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院的亭长休息的地方,后院的老夫人休息的地方。
陈果儿来到前院,见门口站着一个丫鬟,正是在老夫人跟前伺候的,看来老夫人在这里。
“姑娘稍等,我去回禀大人一声。”衙役说了声就先进去了。
伺候老夫人的丫鬟也认识陈果儿,见她来了就走过来福了福,“果儿姑娘。”
陈果儿也还了礼,就问,“春桃,老夫人在吗”
春桃点头,这时候送信的衙役出来了,说亭长和老夫人让陈果儿进去。
陈果儿应了声,往里走,还没走到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阵阵咳嗽声,听声音咳的还挺严重。
紧接着是老夫人担心的声音,“再多找几个郎中来瞧瞧。”
屋里有人应了声是,老夫人又说,“你呀,心得放宽点,别自己个吓唬自己个”
这时候陈果儿进了屋,老夫人的话也停住了,满脸慈祥的招了招手,“快,赶快过来坐,外面冷吧,赶紧靠着火盆暖和暖和。”
陈果儿福了福,给老夫人道了声万福,又给亭长见了礼,才来到老夫人旁边坐下。
“大人这是怎么了”陈果儿道。
亭长坐在正位上,脸色苍白,气色很不好的样子。身上的外袍是披着的,估计之前在里屋躺着休息,现出来的。
“无事,只是偶感风寒,将养几天也就无事了。”亭长说着又咳了两声。
“你就别硬撑着了。”老夫人叹了口气,拉着陈果儿的手道“这不是之前咱镇上闹瘟疫吗,炳生没日没夜的忙,身子骨有点伤着了。”
陈果儿一直都知道亭长姓张,直到今天才知道他叫张炳生。
“大人为民操劳,可敬可佩。”陈果儿点头。
虽说亭长是有些小心思,但是那些天他也每天都往小沈屯等几个村子跑,对于一个文官来讲确实难为他了。
“娘,跟果儿姑娘说这些干嘛,当官不为民做主,还要我这个亭长作甚。”亭长努力拔了拔胸脯,又引起了一番咳嗽。
“娘没说你做的不对,可就是自己个这身子骨也得注意着点不是不然老百姓有了事找谁去”老夫人振振有词,又转向陈果儿,“不是我夸口,我们炳生可真是一心为了百姓着想,可九爷说”
亭长打断了老夫人的话,“九爷也是为了一方百姓,毕竟是我失职,怪不到九爷身上。”
陈果儿这就明白了,感情老夫人和亭长这一唱一和的,是在套她的话呐。
之前陈果儿曾经跟赵九提起过亭长的事,前后一共三次,后来赵九也说了不会处罚他。不过赵九也并没告诉亭长不处罚的事,而是让他始终提心吊胆的,直到陈果儿回来再告诉亭长,把这个人情卖给她。
想必这些天亭长一直悬着一颗心,战战兢兢的等待着朝廷的处罚。
“九爷没跟大人说吗”陈果儿做微讶状,亭长和老夫人也愣了,摇了摇头。
陈果儿就拍了下额头,“都怪我不好,我回来的时候,九爷让我给大人带个话。这次的事大人办的虽不尽如人意,倒也没造成太大的损失,让大人严厉彻查此事,以后多为百姓着想。”
亭长和老夫人仿佛不敢置信般,震惊的盯着陈果儿,仿佛要从她的脸上看出是真是假。
之前几次亭长求见赵九,都被拒之门外,亭长无奈之下只得去求陈果儿帮忙说情。没想到第二天去陈果儿家,陈志义把他母亲的首饰交给他。
亭长的心如坠冰窟,知道自己的仕途走到头了,甚至连脑袋能不能保住都是两说。
这些天来他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