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果儿拒绝的话在小十三期待的眼神下,突然有些说不出口了。
“你们就留下来吧,九哥不在,每天都是我一个人吃饭”小十三扁着嘴,可怜巴巴的看着陈果儿。
最后陈果儿和七郎留下来陪小十三吃饭,看着满桌子丰富的菜色,有荤有素,满满一大桌子味道媲美大酒楼饭菜,陈果儿张大了眼睛。
“这也太夸张了吧。”陈果儿转向小十三,“你一个人能吃这么多”
怪不得小十三那么胖,陈果儿终于找到了原因。
“又不要都吃光,尝尝味道就可以了。”小十三委屈的扁了扁嘴,“九哥在的时候比这还要多呐。”
“太奢侈了。”陈果儿夹起一块栗子鸡塞进嘴里,这些都是民脂民膏,她要替被剥削的百姓们报仇。
“你们喜欢的话可以天天都来吃饭,嗯,还有叔叔、婶子、莲儿姐,都可以来。”小十三热情的邀请,这样他以后就再也不用一个人吃饭了。
吃过了晚饭,又有小厮端上来饭后水果,陈果儿拍了拍吃撑了的肚皮,她是一点都吃不下去了。
眼看着天快黑了,陈果儿和七郎也该回去了,拒绝了小十三用马车送他们的好意,“刚才吃的有点多,正好走回去消食。”
陈果儿和七郎告别了小十三,一直走出了很远还能看到他站在门口朝着他们摆手,陈果儿叹了口气,“其实小十三也挺不容易的。”
虽然家资巨富,可是他很孤单。
乾园里人虽然多,但都是下人,没办法跟亲情比。
小十三虽然跟他们很好,但从来没提过父母,陈果儿他们自然也不好问。
五里地很快就走到了,陈果儿和七郎回到房场,把褂子放在李氏跟前。
“这可是上好的杭绸。”李氏拿过褂子左看右看,爱不释手。当看到破洞那里一圈透亮的针眼,李氏又看向陈果儿,紧抿着的嘴角强忍着笑意,“不是你答应帮人家补上吗,咋还拿回来了”
陈果儿撅着嘴,随即撒娇的扑到李氏的怀里,“那不是因为娘的绣活好,我想让他们都看看嘛。”
“甭给俺灌迷糊药,俺还不知道你”李氏强忍着笑意,戳了一下陈果儿的额头,随即又叹了口气。
“这姑娘家针线最要紧,这是脸面,不的以后到了婆家也要被笑话,都抬不起头来。”李氏拿起褂子,找出针线一边缝补一边叨咕着,“你跟你姐学学,在家都好说,以后咋整,俺也不能跟你一辈子”
陈果儿上炕拿出账本假装认真的翻着,其实白天的时候都记好了帐,眼下不过是装装样子。
“这也不赖果儿,杭绸本来就不好补。”陈莲儿见陈果儿蔫头耷脑的样子,忍不住帮着说话,“别说是果儿了,俺也不敢上手。”
“你甭帮着她,这是害她,可着咱村瞅瞅,谁家闺女不会做针线活”李氏不赞同的摇头,“早先俺老合计着你还小,不舍得叫你干你姐七八岁前就能帮着缝被头了”
陈莲儿是长女,小时候李氏和陈志义干活的时候,她就帮着带弟弟妹妹,也因此懂事更早。
“那别人家闺女还不会写字记账做买卖呐。”七郎放下看了一半的书,也扭过头来插话。
陈果儿立即用力的点头,朝七郎投过去感激的眼神。
“那是两回事。”李氏拿出当娘的威严来,“有几个姑娘家会写字的,这不寒碜,这针线活是女人的本分。别说咱这庄户人家,就人那官小姐啥的也得会。”
“都是穷闹的,要不得也用不着抛头露面的”李氏叹了口气,小女儿现在还没留头,可以当做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