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前她正跟一个主播学化谁像谁的化妆术,购置了全套化妆用品研究,顺手就给堆在书桌一角,没想到被同样放在书桌上的小易带进了空间。
让秦无咎遗憾的是,这个空间除了装这些零碎,貌似并没有其他用处。
看见黑衣人询问的目光,秦无咎才反应过来他并不知道自己变成什么模样,秦无咎作势自袖中,实际上是从空间里取出一面掌心大小的镜子,“喏,瞧瞧。”
镜子折射的一缕晨光映照出那人脸上的惊讶之色,他把镜子还给秦无咎,“有劳,某若是有来日,定不忘相助之恩。”
秦无咎摆摆手,“患难中萍水相逢,互相照应也是寻常,你小心些,这个样貌保持两天没问题,后面就看你的运气了。”顿了顿,她直接告辞,“你我就此别过吧。”
黑衣人神色莫测,半晌方沉声道“我若活下来罢了,女郎多多保重,柏某祝女郎一路顺遂无恙。”说着递给秦无咎一包东西,抱了抱拳转身而去。
白某还是柏某秦无咎心中暗叹,并不是很想知道他姓什么,有时候知道的越多,就越危险。
但等打开那包东西,秦无咎马上就精神了,里面是一些散碎银角子,她先前就考虑找个偏僻的地界儿,先花钱混个身份,这钱来的正是时候。
秦无咎也不是一点银钱都没有,先前她在花轿上,她把新娘子插戴的金簪、玉镯、玉禁步、金耳环都收到了空间里,甚至从贴身的里衣里还找到了几个金银锞子,这是原主攒下的年节赏赐,悄悄塞在里衣里才带了出来。
只是不远离京城,这些靖安侯府带出来的东西不好变现,有了黑衣人赠送的银角子,就方便得多。
秦无咎边走边思索,心中渐渐形成了对今后的初步规划,微挑的凤眼淡淡望向京城的方向,总有一天她会回来,与那些恶心玩意儿讨论下什么是命该如此。
秦无咎打算的挺好,可世事无常,谁也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她走上的,又将是一条怎样的路。
镇子上唯一一家看上去干净整洁的客栈前,可秦无咎望“栈”兴叹,弹了弹青布长衫上的灰尘,百无聊赖的赶着骡车离开。
谁让她没有路引文凭,目前是个黑户呢只能找那犄角旮旯的脚店凑合凑合,或者风餐露宿,直接宿在车上。
得亏那人走时给她留了银钱,不然她还舍不得买下这架骡车,路上还不得更凄惨。
转到镇子的边上,秦无咎找到一家门头狭小的脚店,正想进去碰碰运气,就见脚店脏兮兮的帘子掀起,一个人撞跌出来,伴随着小孩子弱弱的哭声,摔倒在地上。
“去去去,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样就来住店,少给我们找麻烦”伙计骂骂咧咧的出来,叉腰站在门口嚷道。
地上的人艰难的坐起,秦无咎这才发现这个人是个半大少年,十五六岁的样子,怀中却紧紧抱着一个不到两岁的孩子。
那孩子紧紧揪着少年的衣襟,黑葡萄般的大眼睛里蓄满了泪水,却只敢小声抽噎。
少年爆发出一阵猛烈的咳嗽,艰难的喘息后勉强说道,“对不住,求店家可怜可怜我们,住一晚我就走,定不会少了店家的银钱。”
伙计哼了一声,“说的好听,你这样的我见多了,病成这样,指定赖着不走,指望着小店给你拿钱看病,我们小本经营,碰上一个就得赔死要是有个万一,更是晦气赶紧走没商量”
一转眼,看见秦无咎,伙计马上换上笑脸,“客官住店呐,您里边请,里边请。”又忙忙的解释,“不是小的看人下菜碟,您也瞧见了,病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