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要她回你真厉害不成
1月进入中旬后,坝溪县的气温又降了几度,中途居然还下了一场大雪,虽然落地上就都全化了,但树上、远处的山上都挂着雪,看着白皑皑一片,特别好看。
时惟茜出门就看了一次就再也没出去过了,实在是太冷了,感觉自己冻得脑仁都有些疼了。
这雪下得路上湿哒哒的,感觉吸口气都有冰渣子,时惟茜窝在家里,就太阳出来的天出门祛祛霉。
马二嫂知道她怕冷,趁着有空还给她打了挑围巾,在家里她也是围着的。
“还在看书呢,这么冷早点睡吧。”
张碧翠起夜见时惟茜屋里灯还亮着,进去一看时惟茜正缩在椅子上,裹着被子,只露出个脑袋和手在看书,看着是好笑又可怜。
“我还有一点儿没看了,等会儿就睡了。”
她上周收到徐阳平的信,信里说论文已经发表了,年这边没什么事情,28号左右回来。
信里提及没剩下几个月,到时候抽空看看她书看得怎么样了。
两人自通信以来,说的最多的就是学习生活,每每徐阳平都会和她说大学生活如何,高考有多不容易。
她原本还悠然自得的,被他这么念叨惯了,搞得她跟着也紧张起来。自有种不服输的心态,又怕学霸笔友看不起自己,起早贪黑,看得特别认真。
张碧翠还笑话她,特别稀奇她这反应“你怎么跟老鼠见了猫似的阳平有那么可怕,你还想着之前尴尬的事儿”
时惟茜无奈摇头,她本身就是和徐阳平、王丽萍一届的,现在人家都快要大学毕业了,她还在咬牙奋战高考。
她这要是考不上,也未免太丢人了。“什么跟什么啊,那事儿早过去了。你是不知道这徐老师没事儿就在信里念叨好好学习,经常问我学习进度。他又是发论文又是什么考试第一名,又是什么得了奖,我感觉作为他朋友的我跟个学渣似的。”
张碧翠奇怪道“阳平性子这么沉稳,不像是爱炫耀的人,怎么跟你说这些。”
时惟茜平和地叹口气道“他这不是炫耀,是学霸的日常。”信件往来多了,她对徐阳平倒比在村子里见面还有了更立体的了解。
不说他性子沉稳,在学术上的态度的确让她佩服。
张碧翠自个儿琢磨着,随后想了想道“不对,我还是觉得阳平有点儿不对劲儿,他跟你说这些干啥”
坐在椅子上也正翻着书看的时惟辉啃了口大枣,闲闲道“岂止是有点儿,简直是大变样。我和山子说了你跟阳平哥通书信的事儿,他当场吓得从凳子上跳了起来。”
“有这么夸张吗”时惟茜翻着书,随口答道。
时惟辉道“当然有山子说就你和阳平哥之前闹误会那事儿,他想都不敢想他哥居然还能给你写信。哎哟”
“你个大嘴巴,什么都往外说”时惟茜揉了团纸扔在他脸上,这么丢脸的事儿居然还往外说。
时惟辉揉了揉脸,委屈道“这有啥,山子又不是外人。”
“山子说他哥从来就没给他写过信,有啥事儿还是写给他奶奶的时候顺带捎上的。”
张碧翠也道“我也觉得阳平这性子不想是爱说自己事儿的人,爱闷着,也不爱管别人的私事。”
时惟茜抿了抿嘴,她倒没有两人这么大反应。虽然原来时惟茜记忆里有徐阳平,但那时候两人关系淡漠接触了解不多,连时惟茜自己都不知道徐阳平是个啥样的人,喜欢的不过是他受欢迎的模样。
从7月接触以来,她倒觉得徐阳平这人还好,第一次在林县见面时会帮忙提东西;下三台山会主动等她,还说跟她做朋友;之后又好心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