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报纸上也开始报道了好几例来大力鼓励从事个体劳动的事业发展,因此老时皂坊得益于此,采购买原料比先前要容易了许多。
目前家里有两个待考生,时祖强和张碧翠决定让时惟茜认真学习, 不让她再掺和过多买卖的事儿。如今也就调制精油, 香料等还需要她动动手,其他材料采买全是时祖强在管, 门店经营是张碧翠在管,老时皂坊的经营总算开始步入了常规化。
这天天气比往常更加阴冷, 外面阴雨绵绵, 更显得空气阴寒潮湿, 时不时一阵细风吹来, 明明轻轻柔柔, 却让骨子里都透着寒风。
时惟茜哆嗦了一下,转头看见张碧翠从门店进来了。
“快把门关上。”
“我听马二嫂的儿子刘科说,这蜂窝煤会释放什么氧碳的。”张碧翠从桌子上的保温壶里倒了杯热水, 喋喋不休道, “有毒的, 要注意通风,不然会头晕。你可注意点还要不要倒水”
时惟茜乖巧地点点头, 把杯子递给她。“我有通风,通着厨房呢,厨房窗子我开了的。”
张碧翠接过去一看, “你怎么喝都没喝”
“我用来捂手了。”时惟茜无比庆幸在冬天来之前就搬到了这里,此时若还在村里的那屋里,指不定得冻僵了。
张碧翠懒得说她了,“你爸今天出去订货,我叫他给你买质量好点儿的保温袋,你看一会儿也站起来活动活动,一直坐着腿脚也冷。”
“张大妈在吗”
门外传来自行车铃声。
“唉,来了。”张碧翠答应一声,走出去。
“茜妞在家吗这儿有一封省城的信给她。”
时惟茜听见外面对话,一听就知道是送信的宋明。
“在里面看书呢,谢谢你啊小宋。”
“在里面呢,那我就不打扰了,我还去别家送呢,先走了。”
没一会儿,张碧翠就进来了,把信放她桌上,“呐,阳平的信。”
时惟茜把信拆开,语气闲闲地,“你怎么知道是他你认得他的字”
张碧翠瘪嘴,笑了出来,“你们这一来二去的,一封封的,我不认得也知道是他。”
时惟茜笑笑没说话,自从那次尴尬的对话后,两人就没再见面了,但从那以后隔三差五总能收到徐阳平的信。
每封基本都只有一页,字数不多,通常都在说那边天气怎么样,看了什么书,自己正在做什么。
起初时惟茜还有些莫名其妙,虽然尴尬,但没了情感上的顾虑,她说话倒真自在了许多,有次实在忍不住回信问他,干嘛和她说这些
没想到再次收到回信时,上面写道我性格寡言沉闷,学校没什么朋友,除了你也没人可说。
时惟茜心道这还是徐阳平吗这话从他笔下传来,莫名觉得诡异。查看信封是省城大学寄来的。
时惟茜看着信上寥寥数字,虽然诡异,但莫名一个外表坚硬寡言,内心孤独无人倾诉的徐阳平就跃然纸上。联想到之前的信件,这一来二去两人信件来往就多了起来。
时惟茜把信打开,里面掉落了一张卡片,她捡起来,是一张贺卡,背景是省城的标志古建筑塔楼,用钢笔写着元旦节快乐五个字。
信上写道最近都在研究所跟着导师忙,年后应该要发表了,所以都在熬夜写报告,不过我抽空看了你上次介绍的基督山伯爵,的确很好看,但我认为目前阶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