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主任第一个站起来鼓掌,大伙儿也跟着鼓掌,“谢啦,阳平,不亏是大学生啊,我以前一直不知道我那大白菜咋成堆从莲座烂了,现在总算知道了,这什么,软腐病,对,软腐病我遇一颗毁一颗,再也不可惜了。”
徐阳平和王俊山同路,一起回去时,王俊山拉着徐阳平,一脸纠结愁苦道:“阳平,你说的那什么水稻,砷重什么卷叶的我听得是晕头转向的。你也知道你王大叔没念几本书,要我转述给村民那是瞎子电灯白费蜡。反正你也在,要不你再给讲讲”
徐阳平点头说:“应该的,王大叔安排时间,我配合。”
王俊山立马笑开了花:“好咧还是你们年轻人厉害啊。”正事儿了了,王俊山就开始闲的,路上有的没的都说上一嘴。
“唉,阳平,你当真不喜欢陈勤花的女儿”
徐阳平:“我们只是同学。”
王俊山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后道:“也是,她那个妈鸭子嘴,嘎嘎的,当她女婿也恼火。不过最近她倒是消停多了。”
徐阳平没有说话,对于老一辈的事不做评价。
王俊山说得起劲儿,继续说:“嘿嘿,这还多亏老时家的茜妞。我听我媳妇儿说,好几次陈勤花说茜妞酸话,都被怼得脸憋得通红,之后就渐渐消停了。”
徐阳平想起在林县改革委的事,从前不知道,她的嘴确实厉害,而且胆子还大。
等回到家,徐阳平还没坐下,王秀芝就拉着他问:“阳平,你和那王丽萍咋回事啊”
徐阳平疑惑,说:“怎么了”今天怎么哪里都有王丽萍
王秀芝:“就今天她上门来找你,话里话外,我听那口气,和你挺来事儿的,我都不知道你和王大队的事儿,一说,你在学校看什么书她都知道。”
徐阳平拧着眉头说:“应该是偶然瞧见了,我们只是同学。”
这话他今天说了好几遍,也察觉出有些异样。
王秀芝自顾自地坐回去,想了想,突然发笑了,说:“你要不喜欢,那可得保持点距离,我看这女娃娃不着调。她妈也是个乱嚼舌根的,难相处。”
正说着,突然村里的大喇叭广播开始响了,“喂喂喂,咳咳,各位三台村的父老乡亲注意啦,为了帮助大家提高产量,额,有效的,科学的防病防害。我呢,特意拜托徐阳平,徐同志明天晚上给大伙儿好好讲讲,地点就在我家门外的坝坝。”
只听见一溜喝水的咕噜声,随后又接着说:“今天公社也开了大会,徐同志给马主任,刘主任都上了课。别的村都是队长回去转述,但这转述能有本人亲自讲得过细机会难得啊,也就我们村能有这待遇,每家每户至少来一人,多来更好,都招呼上。”
张碧翠在家听着广播,笑道:“我看这王俊山就是上课不听讲,没办法才把老师叫出来。”
关系到庄稼大事,时祖强还是很重视,沉吟一会儿说:“那明晚我和小辉去,他书读得多,听得懂些,我这怕是回头就忘了。”
时惟辉听完,手里的花生都不香了,连忙嚷嚷:“不行的,我明天和阳山还有刘大头要去县里文化馆帮忙,说是整理东西,找几个认字儿强的,这上学的时候都定好的,不能反悔。”
再说老师都说了可以吃大锅羊肉咧,他必须得吃,想想口水都要流出来了,但这话他没说,等明个儿他看能带回来给他们尝尝,算个惊喜。
时祖强没说什么,这学校的事儿又是什么文化馆的事儿,听起来好像很重要,不能耽误孩子。他有些纠结地瞄了眼时维茜,过了会儿又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