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走来所经理的痛苦,恍然间仿佛就在昨日。
“阿飖”
就算再怎么温柔,他那日红装终究是娶了别人,宇文璟我到底算什么呢。
“阿飖”
萧飖猛然从床上惊醒,天已经亮了,这屋中红粉交加的绸缎将她迅速的拉回了现实。
这是一场梦一场噩梦。
而梦中的一切却又是真是发生过的,就算再怎么挣扎也摆脱不了的东西,如今一息尚存,不就是为了复仇吗。
宇文璟紧张的盯着萧飖∶“阿飖,你没事吧。”
萧飖渐渐冷静下来,却拍开了宇文璟的手,声音中隐匿着一丝冷漠∶“我没事,做了个梦而已。”
山鬼凑到萧飖的身边,轻声的安慰道∶“只是个梦而已,醒了就让它散了吧。”
萧飖摇头,苦笑道∶“有些东西若是散了,我便什么也不剩了算了,不说这些了,我收拾一下,准备去司空府。”
“我”戒尘觉得萧飖有点不对劲∶“不应该是我们吗,怎么,你打算自己去”
萧飖的表情中多了一丝冷漠,她有些不屑的扫了一眼屋子里的人∶“你们去了也没什么用。”
不知为何,戒尘总觉得萧飖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
萧飖起身,只把头发重新束了一下,戒尘注意到,萧飖的后颈处出现了一些若有若无的黑色纹路,看起来像是某种符咒
因为这些纹路太浅了,戒尘也没看清楚究竟是很么样的符咒,但可以确定,那歪曲的字体一定是某个北方国家特有的。
宇文璟也注意到了这一点,他无声的上前,将手掌放在轻轻划过萧飖的后颈,只见那黑色的纹路在他手掌划过之后渐渐消失了
萧飖离开后,戒尘方才看向宇文璟,问道∶“她身上好像有某种咒术,是你下的吗”
山鬼也凑过来∶“我也觉得曲姑娘的情绪有些不对劲,这位仁兄不打算解释一下吗。”
宇文璟看着萧飖离开的方向,只冷冷的说了一句∶“与你们何干”
萧飖大步的向前走着,心头很乱,很闷。
这种感觉几乎让人窒息,她甚至有一瞬间萌生出杀了宇文璟的想法,她不知道这些想法从何而来,还有梦中的那个声音
简直就像是住在她心底的一个恶鬼。
撷芳楼门前,萧飖忽然觉得额头上一点灼烧的厉害。
“啊啊啊啊啊”
萧飖忽然十分痛苦的捂住了头,她体内的真气如同脱缰的野马一般乱窜,她一掌拍在地上,试图将那些野马拉回到原来的位置。
宇文璟直接跃窗而出,二话不说的稳住萧飖。
“怎么回事”山鬼也跃了下去,只有戒尘表情严肃的站在窗边。
“北蛮禁术这小王爷的胆子也太大了点,他这复活的究竟是谁他口中的阿飖,该不会是”
宇文璟点了萧飖的穴道,封住了她的经脉,随后将她抱上了阁楼。
宇文璟紧紧的抱着她,如同抱着一件世间仅有的珍宝∶“司空家的事可以晚点再办,阿飖,你先好好调息一下。”
戒尘看着宇文璟的脸,开门见山的说∶“摄政王,曲姑娘身上的北蛮禁术,是你下的吧。”
宇文璟不说话,戒尘却越看越觉得恼火∶“你到底知不知道这禁术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你疯了吗”
“我的事,不需要你们管。”
宇文璟冷声说着,手指轻柔的拂过萧飖的脸颊。
这世上痴人虽多,却无人如他这般疯狂。